约里斯点点头，似乎很满意她的答案。他摊开报纸，指着上面圈出来的一个单词：

“你在报道中使用了「enamoured」这个单词，请问你在使用该词汇的时候，是否基于自身的感情？”

“enamoured？”汪子涵在一旁小声提问，她对这个单词有点陌生。

“enamoured，形容词含义是迷恋的，倾心于某人的；也是enamour的过去式和过去分词。应用短语be enamoured of，倾心于某人，指对某人或某事物产生强烈的喜爱或迷恋。”

约里斯用中文向汪子涵解释了这个词汇的含义，有口音，但足够流利。在此之前，汪子涵从不知道他会中文，她的脑袋晕乎乎的，一时间没能意识到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

露易丝就不一样了。

“没有。”有了上一次的教训，露易丝格外注重约里斯的言辞用语，作出的回答也格外谨慎。

“你和超人之间的关系是何时开始的？”

“三年前。”刚好在她撰写这篇报道的时候。

“哦，你们已经交往了三年。”约里斯点了点头，露易丝的回答完全符合他的预期，“请问，超人是否有性功能障碍？你是否已经同超人发生了性关系？”

“……他很正常。发生过关系。”

“唔。”约里斯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姿态，他下意识地咬了咬食指的指节，“发生过性关系不等同于情侣，你说你和超人是正式交往的恋人关系，有证据吗？”

这要什么证据？

露易丝有些生气，“你想让我怎么证明？这和我们今天要讨论的事没关系吧！”

“照片、视频，什么都行。”约里斯看着她，笑意不及眼底，“既然你说你们是恋人关系，就一定有相处的证据吧？否则就像是默罕默德所说的那样，只是单方面的暗恋了。”

默罕默德一听到约里斯提到自己，立马起来表现：“我们一直以为你和克拉克才是一对儿，既然你说你和超人才是恋人，那就拿出证据来啊！”

我没有证据。

这要我怎么拿出证据？露易丝慌乱的同时又有些气愤，她没有和超人交往的证据，她只有和克拉克·肯特交往的证据——

是了，是这样。

约里斯·利埃夫，你明知道超人的真实身份就是克拉克·肯特！

你知道我一定持有和克拉克交往的证据，却拿不出和超人的！要么我宣布超人的真实身份就是克拉克·肯特，要么……

要么就是她露易丝背叛了克拉克，出轨了超人。

哈哈，她一定是在做梦吧。

超人绿了克拉克，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约里斯根本不给露易丝思考的时间，直接用一连串的提问将她砸晕了：

“在你们交往期间，你是否曾因为他的身份而感到过压力或焦虑？超人是氪星人，你们是否有语言或者文化上的隔阂？氪星人和地球人之间有生殖隔离吗？”

“没有。没有。那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啊！”

“露易丝小姐——”约里斯拉长了音调，摆出一副担忧的模样，“他，我说的是超人，是否曾凭借着身体优势强迫过你？”

“他没有强迫过我！”

“超人是否有精神控制相关的超能力？他精神控制过你吗？”

“没有，他没控制过我！”约里斯的问题太过冒犯，汪子涵拦得住露易丝，却捂不住她的嘴：“我是来讨论怎么解决超人卖沟子这个问题的，不是让你来审问我的！”

“啊，我们就在解决这个问题啊。”约里斯摊开双手，满脸无辜，“作为超人的伴侣，你肯定对超人的私生活有所了解吧？请拿出超人没有卖过沟子的证明。”

“什么？”露易丝大怒，“不存在的东西怎么证明？”

“你要的真相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