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竹艰难的开口问道:“喜宁,怎么伤成这样。”
喜宁小声道:“没事小姐,快些装睡,祁王在外面。”
闻言,姜竹极其配合的闭眼,沉寂,虚弱的气息犹如死了一般。
许是今夜醉仙楼的烈酒催人情绪,
沈明礼心中那道掌管情绪的防线崩塌,
一直跟着喜宁,看着喜宁将她安置的睡下后,
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地。
姜瑶崩溃的连夜回了王府,沈明礼倒是宿在姜府,
翌日,姜竹的双眼才刚睁开时,就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吵闹声,
姜竹整个人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扯着沙哑的嗓子对着门外问道:“喜宁,喜宁!”
“外面什么动静?”
问完,房门立即被打开。
音儿端着清风吩咐的润肺的清汤,和喜宁一同进来,
喜宁的脸色铁青道:“是官府的人,许是王爷报的官吧。”
姜竹的眉心微蹙起,喝了两口汤否认道:“不可能,沈明礼只手遮天,心性高傲,想做什么事怎么可能去官府。”
说罢姜竹又喝了几口汤忙道:“先更衣,随我出去看看。”
姜竹才换了衣裳洗漱完,就见清水居闯入了数名官兵,
一个穿着参军模样的人走进来,
行礼道:“姜小姐,有人状告你蓄意谋害,请随我们走一趟吧。”
闻言音儿怒道:“你胡说!受害者明明是我们小姐。”
“音儿!”
姜竹声音中还是带着些许的虚弱。
“这位官爷,不知是何人状告。”
“呵,小姐随我去你们的正堂就能见到状告你之人。”
“好。”
这种倒打一耙的招数,姜竹心里有数。
果不其然步入正堂时,就见大伯母跪在地上哭地撕心裂肺,
京兆尹乃是姜道衍年轻之时的同窗,林氏的林进。
姜竹顿时心中便有底了,这是统一了口供,只等着她认罪了?
姜道衍脸色难看,姜母的脸色憔悴,手上死死的绞着帕子,
生怕今日之事再出岔子。
毕竟昨日府上的人看的清楚,清水居打起来了,必然是祁王在处置奸夫。
也有人看的清楚,撞见了姜竹身边的男仆去了清水居的浴池当中。
沈明礼乃皇室之人,心高气傲,断不能再喜欢一个脏女人吧?
他们几人想破头才想出这个办法,一大早就请了林进来。
只是沈明礼今日还宿在王府,
他们已经将姜瑶又一次请了过来,
劝说沈明礼不要在姜竹的身上浪费心思。
姜母强行让自己静了下来,心虚的始终不敢看姜竹。
安静的正堂中传来一阵怒喝:“罪奴姜竹还不跪下。”
姜竹站的直挺,看着满堂的姜府人和官兵时,
她对着京兆尹行了礼道:“民女见过京兆尹,不知民女所害何人。”
“证在何处?”
“放肆!人证物证据在你竟敢残害家姐。”
“齐渊门阀家族从未听说过汝等狠毒之流!”
呵,门阀都快烂透了,京兆尹竟然还能义正言辞的说出这种话,
到底是见识少,还是胡话张嘴就来?
只听林进又道:“看在你是姜兄亲生女儿的份上,我不将你游街,只在此处将你正法。”
姜竹轻一笑道:“那大人还在等什么,我不认罪,大人总要拿出证据来让我心服口服吧。”
林进也不恼,毕竟一般狡猾的犯人都这样,
说着就听林进大手一挥道:“李氏,将先你的控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