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的功夫,那个大妈跟部队的人匆匆忙忙地道了歉然后就跑没影儿了。
姚海棠面对着只剩下赤裸女人的屋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是啊... ...我说芳姐,你能不能别给我找事儿啊?”
姚海棠从口袋里摸出盒红梅,又掏出打火机。
她走到窗户边递给女人一支,又叼了一支在唇间。
嫣红的唇开阖,隐约蹙着眉无奈道:“前段时间你不跟我说你从良了?”
“怎么,被妇联的抓一回还不长记性?”
“我告你,这是刚才部队的理亏人才没细查。要不然你就等着被关进去接着做半拉月的思想教育吧啊。”
王三芳探着脑袋,让姚海棠给她把烟点着了。
随后确定真没人了,才光着身子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她拧着眉头坐在床边穿衣服,叼着烟骂:“你知道啥?”
“这回可是我自愿的,我往上贴的。”
“老娘想免费让他爽爽,谁知道这孙子是个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你瞅那一身肌肉疙瘩,天天在码头搬来扛去的... ...结果还不行。”
“... ...谁啊。”
姚海棠对他没什么印象。
她从码头定鱼,每天都有码头的搬运工往这儿送,却没见过他。
这么乍眼的男人,她要是见过肯定忘不了。
“你不知道也正常,你本来也没来多久呢。”
“他好像也是半年前过来的... ...再一个,你瞅他闷驴似的,哪儿能那么容易惹人注意。”
王三芳说完以后瞥了姚海棠一眼,暧昧一笑。
她起身捏捏姚海棠能掐出水儿似的脸蛋儿:“诶呦,说出去都叫人笑话。”
“谁能想到我们风情万种的姚老板还是朵儿没开过的花儿呢。”
“你也是倒霉,刚定完婚爷们儿就死了。啥也没捞着不说,好好儿的一个大闺女还得被他们叫成寡妇。”
“有兴趣。”
姚海棠眯了眯妖冶的眸,冷不丁地笑着说出仨字儿。
把王三芳给惊得一愣。
她夹着烟,抽搭两下嘴皮子满脸不理解:“我看你真是有病... ...”
“你看上谁不好... ...非看上个不行的。”
“还是个臭搬货的。”
“我跟你说离近了闻真不行,身上都是鱼腥味儿。”
“那怎么了?”姚海棠仍然笑,笑得妖娆而惑人。
她转身从地上拎起那把钥匙,在纤白指尖处晃了晃,乐着道:“我还满身铜臭味儿呢,名声也不好。”
“不都说我是什么逮着年轻男同志就往店里拽的婊子么。”
“还说我这人,只认钱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