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婉目睹此景,心中的重压似乎得到了片刻的释放。只见那名妇人机智地抓住了机会,艰难地抱起身边的小男孩,步伐踉跄地拐入街旁狭窄的巷子,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外。
目送着妇人和小男孩消失的身影,夏心婉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弛。“龙一,你觉得那小男孩和妇人能平安无事吗?”她轻声询问,语气中透露出对街道上那几个冷酷无情的匈奴士兵的深深厌恶,“这些丧心病狂的恶魔,竟然连无辜的孩子和柔弱的女人都不放过,难道他们的家中就没有妻儿老小吗?”
龙一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眼神坚定而深沉。“主子,您请放心,我看他们二人伤势不重,应该只是些皮外伤。”他微微低头,恭敬地回答,“若您实在不放心,我可以稍后悄悄出去,为他们送去一些疗伤的药物。”
夏心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龙一,辛苦你了。”她轻声说道,“你再休息片刻,待到夜深人静之时,我们便去城内查看地形,一一解决这些霸凌我们夏国领土,欺辱我夏国百姓的刽子手。”
夏心婉不知道那刚刚带小孩拐进去的地方是边荒城最大的难民窟,里面有好多的老幼妇孺,匈奴人打进来时边荒城的衙府大人和驻边荒城的大将也拼命抵挡过几天,只是匈奴大兵包围了边荒城,求救的信迟迟送不出去,城内原有的士兵伤亡惨重,百姓们纷纷出力,能拿的起长矛的男丁都参加到了守城的大战中。
匈奴兵如潮水般冲进了边荒城,马蹄如雷,尘土飞扬。他们挥舞着锋利的长刀,一路烧杀抢掠,所到之处,火光冲天,哀嚎遍野。短短半天光景,这座曾经繁荣的边陲重镇便沦为了一片人间地狱。
街道上,房屋被焚烧,火焰肆意蔓延,黑烟滚滚升腾。人们惊慌失措,四处逃散,但大多数都被匈奴兵无情地斩杀。城内,尸体堆叠成山,血流成河,景象惨不忍睹。
匈奴兵占领了府衙和军营,他们的欢呼声和呐喊声在城中回荡。守城大将,这位曾经誓死保卫家园的大将,看着眼前的惨状,心如刀绞。他深知已回天无力,不愿屈辱地成为俘虏,于是在城墙之上,他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剑光闪烁间,一抹决绝划过他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他的身躯缓缓倒下,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崩塌。
衙府大人,这位边荒城最大的夏国文官,此刻却成了匈奴人的阶下囚。他被当时攻进城的匈奴军抓住,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嘴里被塞了一块破布,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匈奴大将命令士兵将这位衙府大人关进了一个木笼中,然后命人抬着木笼在城中游街。木笼在凹凸不平的街道上颠簸前行,衙府大人的身体也随之摇晃,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
游街三天后,匈奴大将让士兵将衙府大人带到了城中心的一处广场。他命令士兵将木笼放下,然后拔出长刀,指向了笼中的衙府大人。周围的匈奴兵齐声呐喊,声音震天动地。在众人的注视下,匈奴士兵挥刀斩下,衙府大人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四溅。他的尸体倒在木笼中,一动不动,只有那双惊恐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
边荒城的上空乌云黑沉沉的,连老天也在为这座城池哀悼。被俘虏的普通夏国士兵们,像一群失去灵魂的羊群,被匈奴的士兵们粗暴地驱赶着。他们的脸上,曾经的坚毅与不屈,此刻已被恐惧和绝望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