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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黄鹤楼谈定荆州事 潺陵县商讨高利贷

其实诸葛亮要的就是这句。虽然他知道刘琦已经没有多少势力只是吹牛,但诸葛亮要的是刘琦能想继续配合。

诸葛亮与鲁肃在黄鹤楼相见,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个老狐狸开始谈正事。鲁肃提出借荆州给刘备,而且明确借的是荆州不是南郡,只是需要刘豫州用南郡的兵自己取荆南四郡。诸葛亮装作很突然,其实他等的就是孙权方答应刘备在荆州安身,然后按隆中对计划走下去。当然,诸葛亮本想能想办法要来武陵、零陵的攻击许可,刘备就有机会取西川。不过苦恼于如何能使孙权答应让刘备取占这两郡。现在这个借荆州虽然可以说是是借不是给,但却是刘备最需要的并且在此基础能发展壮大的。

诸葛亮也不耽搁,当下速回公安城回报刘备。

当诸葛亮得意洋洋地大讲借荆州取得荆南,西去益州、再取雍凉,联合孙仲谋、霸业可成、汉室当复时。关羽却冷冰冰地浇了一盆凉水。关云长略带不满地说:“某早年就是做生意卖枣子干果的,这高利贷用的时候很愉快还的时候很痛苦”。我认为孙权既然不许我们取荆南对抗曹操,我们就该坚决去交州发展。

诸葛亮很生气,要知道他可是激动了一路。于是也不客气,发挥辩才回到:“这就是小生意者和大富豪的思路区别。”

刘备担心二人争执不可开交,对关羽说:“云长,我等不光是求得安身立命去、恢复汉室才是我等所愿。去往南海远离中原,恢复汉室的力量就会小很多。”

刘备于是宣布:“借荆州很大的好处,现在往成事说”。然后对众人说“如何借的细节还要诸位想法去谈”

关羽对糜竺、糜芾说。“子仲、子芳可是做大生意的,来说话说,如何在这高利贷上占的便宜”

糜竺沉稳,陪着笑脸不答。糜芾这时还是武将,大不咧咧地说“高利贷要想占的便宜,就只有运气好赚更多的”

简雍可是刘备最早的河北五友之一,打个圆场:“这话实在”。

诸葛亮回到:“这就是要我们尽早取得四郡尽早取西川。”

糜竺知道,糜氏现在的地位早已不是在徐州时期刘备一切靠糜家。现在是在荆州,诸葛亮已经如同在徐州的糜竺。而关羽也不能的罪,于是显示自己是生意人的说道:“孙权借南郡给我们。不对!他说的是借荆州给我们,我们自己取荆南四郡。军师的话有道理,我们强大了自然不吃亏。但云长将军的担心也有道理。我们一边要防御曹操,一边要取荆南,如果孙权的手下休整完成又跟我们起争端,比如他抢去长沙甚至江陵,我们到时仅有的势力无法与孙氏对抗,随时会被像取鱼鹰口中的鱼一样夺走我们在荆州的地盘。”

关云长对糜竺的话给予回应:“子仲这个鱼鹰的比喻很有道理。”

刘备当然明白,如果周瑜养好伤肯定来夺荆州。刘备思考了了一下,看向诸葛亮,诸葛亮点头说:“我明白主公要说什么,就是必须问孙仲谋要一个保证我们取荆南他的部下不干扰的承诺。”

糜芾在长坂坡打光了军队,现在跟着关羽混,还是想帮关羽怼诸葛亮,说:“有个异常你发现没,一般借钱的要向出借的抵押,我怎么感觉这回是出借的必须向借钱的抵押才公平”

在场的人就剩孙乾没说话了。他这时说话了:“子方说的这个异常也不异常。一般借钱是求人,所以抵押。借地,地在不用抵押。而现在得跟鲁肃讲,我主可取苍梧,是孙氏希望我们借了荆州共抵曹操,我们是需要一个保证。”

刘备最后说:“现在事情明确了,我们在荆州发展借荆州可行,孙氏需要给我方前期保证。孔明先生和公祐随我去江夏,你两人出面谈具体事宜。云长去江夏谈借兵准备,拿到江陵后我们需要尽快收荆南四郡,子仲、子芳留守公安。宪和去通知翼德控制军队,好边练兵边防止武陵来犯。孔明可有补充。”

刘备最后一句既是想让诸葛亮补遗,又是表达对诸葛亮的感谢,当然是为了平衡众人刚对诸葛亮的语言质疑。诸葛亮说到:“还有一点就是,借荆州的借字不要宣传为好,以利于民心军心。借这个事我们这几个人知道就行了。”有时候精神胜利是有用的,淡化这个借字能更自信地去取荆州、夺取川。

刘备等人去江夏又去柴桑谈定借荆州的各种细节。孙权当然不会做把弟弟或者孙策的儿子送来做抵押这种丢面子的事。孙权招来吕范等近臣商议,吕范提出可以嫁妹来代替质字。这样刘备相当于半入赘低孙权一头,而不是质子让刘备高出一头。当然这里面有一个关键,就是汉代社会对女子非常尊敬,女子地位很高,根本不是后来被胡人污染了的文化所能比的。虽然从家族角度,女子在婚期间必须遵从嫁入的家族,但随时可以合离,合理后再嫁也不受影响。所以孙权妹妹嫁刘备是平等的。

深层原因是由于儿童夭折率很高妇女生产失败率也不低。而小至家族部落大至国家天下都需要人口来维系并需要人口增长来支持发展。所以没有男尊女卑和夫权那一套,当时如果那个家族有人对妻子不好,名声传出可能面临的就是灭族。像曹操征张绣时已经贵为司空,其妻子对曹操风流导致长子死亡愤恨,直接提出合离回到娘家,曹操曹丕落着泪也没有把法。《汉书·朱买臣传》中,描写了朱买臣的妻子因为家境贫寒,认为无法共同生活而主动提出了离婚,这种情况在当时社会是被广泛接受的。不像宋代之后嫁出的女子到婆家低人一等,只有母凭子贵小脚媳妇熬成婆婆一条路。而且被异族污染的汉文化也把烈女传之类的封建礼教植入汉文化记录中,让人感觉男尊女卑古来有之,典型的就是刘安把妾给刘备吃和刘兰芝的坚贞。

而是把妹妹孙尚香嫁给刘备做为政治联姻。这样刘备有孙权妹夫的半赘婿形象,江东诸将也会给刘备个面子不干扰他取荆南。于是孙权找近亲去跟他的小妹谈。孙权的小妹叫孙尚香,这时大概20岁,出生时孙坚刚刚战死,从小在孙策和周瑜的带领下长大,对孙策和周瑜感情很深。她只看得上周瑜,而周瑜又对他没有,也不能对她有男女之情因为汉代礼义很强。所以孙尚香把兴趣放在练武上,她不仅自己武艺不差,射箭百步传扬,而且她养了一个有战斗力的女子小队。

孙权让人跟孙尚香诉说打败曹操的不容易,现在需要她嫁给刘备让刘备守着荆州,孙权才能全取扬州实现父兄夙愿。提到从小未见得战死的父亲和她幼年就被人害死的铁塔般高大的兄长,孙尚香答应了。

当然刘备还送了孙权一个大礼,就是表孙权为车骑将军。这个做法孙权还真不会,但在北方地区已经是诸侯惯用的手法。就是写一张表,然后正重地焚香宏大的局面由官位高的人朗声而诵。然后或者送去朝廷或者直接烧了一表示朝廷被奸臣,只有遥送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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