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了么,你无意识的会去遵守,就像你前脚跟我说完特别法,后脚又觉得自己特殊不到哪里一样矛盾。”
可我的确是不知道我的生活到底特殊在哪里,难道我要找一个不同区的人找不同吗?
这实在是荒谬,而且不代表我的生活就一定每时每刻在享受着那份权利,义务是必须遵守的,权利却可以选择性的放弃。
“我想我们早就提及到这份权利,不过既然你不愿意,我们还是说别的话题吧。”
不对,现在不应该是你重启的时候吗?
我可不想以这种精神状态去面对你神经病似的问答,至少得让我感觉周遭的一切是有安全感的。
“怎么,还是不愿意面对现实?”
“不,到此为止了,女人,你和你臆想的现实必须停下来。”
就在我蜷缩着的身体快要在焦虑中融化的那一刻,一个身穿大衣的人影从星空之中出现。
准确的来说,是凭空在星空里开了一道门并且优哉游哉地走了进来。
“...作家,你说过要亲眼见证我完成自己的作品。”
“我说过,但不能以这种方式去完成,你越界了。”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一次他这么顺利的看见了,你是真舍得借东西。”
路莹的面具重新出现在视野内,她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作家,随后,一些关节裸露的白色人偶就从面具的裂缝中爬出。
“这些只会听从命令的人偶对你来说根本毫无意义吧?”
“这难说。”
被称之为作家的神秘男人就伫立在门前,等待着人偶们颠簸地扑向自己。
跟着,他一脚踹碎一个身材娇小的人偶,看起来就像是亲手粉碎了一个本可以成为小女孩的胚体。
“借你思想一用。”
然而,就在我忍不住地发出遗憾的一瞬间,作家突然朝我伸手向后缓缓拖拽,那份“遗憾”竟然就直接被一股引力带离出了我的脑内。
“人偶师,你不介意我复活你的残次品吧?”
“.....你这该死的蛀虫!”
人偶师看着作家左手吸取我的思想,右手顺势向那一大片支离破碎的人偶残片轻轻一拍,原本碎成一地的残渣顷刻间就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拼回了人形,便忍不住痛骂起来。
只是这次不再是没有任何色彩和装饰的无意义之物,而是被点缀了“遗憾”这个情感的存在。
她穿起一身被剪掉一半裙摆的洋服,皮肤从脸部最细嫩,然而越往末端就越显衰老,而那双与脸部形成鲜明对比的苍老双手中又握起一柄断剑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尽人意,一切都是那样的令人遗憾,什么时候勇者才能来迎接这位为自己奋战的公主,让她拥抱属于自己的完满幸福?”
作家口中一边念叨着故事,一边将这些语言挥手写作可视化的文字,将它们织作一根根丝线用于牵引这位人偶。
而就在人偶被牵引而起的下一秒,一场终究会落下遗憾的舞台剧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