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瓠执合天轮将盘古开出的宇宙重化为混沌。无奈其无论先天孕育还是后天努力皆不如盘古,实力终是差盘古许多,纵是费了全身之力亦不过开出了朵朵黑洞图增笑料而已。
当然,盘瓠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至少他于观摩盘古开天及自己合天的过程中领悟了力的奥妙,乃以力合天道而证道混元大道。但因合天不止,亦心神消耗过巨,虽没有盘古濒死之相,但亦是重伤不起,乃早早躲在了他开辟出的宇宙中最大的黑洞中潜心养伤。
待盘古身死道消化万物之际,盘瓠心中亦有兔死狐悲之感,乃出黑洞欲看一看那盘古所化的地球。
盘瓠刚出黑洞之际,却见一孔雀竟高高地昂着头从混沌中出来,似乎有万般兴奋之色。盘瓠见之心中大怒:“难道这畜生是因为盘古那傻大个没了,再无人制它才高兴成这样?”思此又忆起正是这孔雀之故,自己与盘古才有了意气之争,如今自己二人落得一死一重伤的田地,皆是此畜生之错,如今这畜生竟幸灾落祸,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盘瓠思此,不由新仇旧恨齐涌心头,大喝一声:“汝这无耻无羞的扁毛畜生!且吃洒家一轮!”言罢乃召出合天轮,向那因得意而忘形的孔雀砸去。
那孔雀得了那造化玉牒中的修炼大法,乃为了躲避李虚无师兄弟,于混沌深处潜心修炼。而今知晓盘古身死道消、盘瓠重伤未出、李虚无修为大跌,再无人限制它而兴奋不已。盘古刚一陨落,便急不可耐地从混沌中出来,自是想在这宇宙空间中有一番大作为。
谁知刚一出来,却遇上了那死对头、大杀星盘瓠,而且那盘瓠一点儿也不讲江湖道义,一见面便又要打杀自己。
孔雀一边大喊“盘瓠大爷!汝且住手!吾遵行天道!汝何故再三要打杀于吾?”一边双翅连振,却见一六彩金莲悬于其头顶,洒下道道金光,将孔雀护持于内。孔雀单脚悬浮立于虚空之中,另一只爪子抓住一支莲叶向合天轮挡去。
盘瓠见那孔雀居然没有逃跑反而反抗,心中怒火更盛,口中念念有词:“敌人非但不投降,反而向我开枪……不……不……反而向我攻击……”,乃拼着伤势加重不顾,全力施为,却见那合天轮化作一道乌光闪电般向孔雀那抓住莲叶的爪子狠狠砸去。只见乌光、绿光、金光相互碰撞在一起。那合天轮首先将那莲叶劈为一大一小两块,又将那剩下的半截莲叶茎彻底与荷叶脱离,最后合天轮结结实实地落在孔雀的爪子上,把那坚如金刚的爪子如削泥般切了下来。那一小一大两块莲叶和那半截莲叶茎脱离了爪子的掌握之后竟飘飘然地飞回了混沌之中。后为鸿钧所得,命名为三宝玉如意和八宝功德池、金莲宝幢,分别赐予元始和接引,后接引又改金莲宝幢为接引宝幢。
那孔雀原是自持有金仙上阶的无上修为,自是可以抵挡一个重伤的混元圣人。哪知它实在低估了圣人之威,也低估了盘瓠对自己的恨意,只一个照面便把自己赖以攻击的莲叶打散,心中痛惜之余知非其对手,乃吞了那六彩金莲,飞也似地逃向远方。
盘瓠见孔雀逃向远方,也不惊慌,乃团身化为一条墨色游龙,比闪电还要快地向那孔雀追去,不过眨眼间,盘瓠已经追上那惊惶不已的孔雀。盘瓠不待孔雀将求饶的话说出口来,便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合天轮砸向孔雀的脑袋。
“呖……”一声凄厉的惨叫,孔雀的脑袋竟被合天轮给打爆成齑粉,身死当场。
“哈哈……咳咳……”盘瓠见那孔雀终于身死,心中块垒终于消散,不由大笑起来,或许是大笑又牵动了他的伤势,笑罢竟一口黑血吐在了孔雀那被打爆的脑袋齑粉之上。盘瓠十分厌恶地看了一眼见已经死透的孔雀,强忍住伤势,也不再去看那地球,施施然地回黑洞去潜修了。
令盘瓠未想到的是,盘瓠刚离开不久,那飘荡在虚空中的孔雀竟然起了无穷的变化。
孔雀脑袋被打爆之际,竟从其飞出了两道灰雾,在盘瓠大笑之际遁入了那孔雀的肉身之内。待盘瓠离开之后,孔雀的肉身竟然一分为二,其中一部分肉身结合其中一道灰雾(实乃孔雀之神)产生了一老者,另一部分肉身结合另一道灰雾(实乃孔雀之气)产生了一中年。
却见那老者其面容清癯而圆润,宛如古木逢春,既显露出岁月的痕迹,又不失生机与活力。一头乌黑的长发,如同深夜的绸缎,闪烁着微光,为他平添了几分神秘与高贵。他身着的白色长袍,飘逸而庄重,如同月光下翻涌的云海,既显露出他超然物外的气质,又不失其作为引路人的威严。眼神深邃而复杂,时而透露出对世间疾苦的悲悯,时而又闪烁着对利益权衡的敏锐。这种性格的矛盾与统一,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他赤着双足,盘坐于一六彩金莲之上,其双手作拈花状,微笑地看着前方言道:“吾乃接引!”
却见那中年身材高大,面若黑煞神,身着一件漆黑如墨的长袍,袍摆随风轻轻摇曳,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威严。他的面容冷峻,如同千年寒冰,没有丝毫温度。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如同无底的黑洞,透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与神秘。他黑发披肩,丝丝黑发自然垂落尤如魔蛇林立,仿佛随时择人而噬。他那足以踏破虚空的双足悬于虚空,双眼冷冷地盯着接引脚下的六彩金莲,淡淡而言:“吾名无天!”
转而对接引而言:“接引,吾二人皆因孔雀而生,为何汝一出世便有六彩金莲傍身?而吾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