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汉们一番行礼之后,本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公输柯总算动了起来。
拿出鼓风对着关公木雕吹了几下,又拿出一块红布麻溜的将关公木雕装入其中。
“几位请拿好,这木雕已经包装完毕。”
沉默寡言的公输柯,略显生疏的话语,双手捧着红布包裹装好的关公雕像送至大汉面前。
如此郑重,也是让大汉们的面子瞬间攀升几个层次。
“木雕关公威凛现,栩栩如生映堂前。
赤面美髯英气绕,丹凤怒睁神目悬。
青龙偃月寒光照,威武霸气震坤乾。
义薄云天千古颂,忠勇豪情万世传。”
就在交接木雕之于,隔壁店的唐伯虎却有感而发呢喃着说出这首诗。
手中毛笔点墨,在诗卷上落下,工整又富有韵味。
身后的大汉见状,不由得一怔,他是其中唯一读过点书的,很清楚这首诗配上这木雕的意境。
于是赶忙看向作诗收费,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唐伯虎镇纸下。
“多谢先生赐诗!”
抱拳行礼,随即也是接过那副诗卷。
几位大汉在诸多目光下,带着木雕和诗卷离开了,不由停留片刻。
却没有将人流带走,反倒是给唐伯虎和公输师徒几人增添人气。
……
这一忙碌就是一上午,如同一场激烈的战役,终于在中午闭园的那一刻画上了休止符。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售票处的休息室,这也成了唐伯虎和公输师徒的暂时港湾。
两人一走进休息室,便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径直走向沙发,然后重重地靠了上去,仿佛那沙发是他们此刻唯一的依靠,再也不想动弹分毫。
唐伯虎平日里那潇洒不羁的模样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疲惫和无奈。
他双眼微闭,眉头紧锁,喃喃抱怨道:“我从没想过写诗作画会感到害怕。
以往,笔在我手中,如同灵动的游鱼,肆意挥洒着我的才情与思绪。
可今日,面对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游客需求,每一个字、每一笔画都像是沉重的负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时间太赶了呀!”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疲惫之感尽显无疑,那曾经对艺术充满热情的双眼,此刻也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倦怠。
公输师徒这边,亦是好不到哪里去。
公输明和公输柯师徒俩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疲惫的血丝。
公输明长叹一口气,说道:“原以为机关术才是最难最累的,我们钻研机关术,日夜思索,反复试验,虽辛苦但也乐在其中。
可没成想,这简单的木雕,竟会成为比机关术更恐怖的梦魇。”
公输柯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一开始没什么,可越到后面,那些木头在我们手中,仿佛有了自己的脾气,怎么都摆弄不顺。
每一刀下去,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