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文手上提着一坛酒,冲他晃了晃,“自然是专门来找大哥的。”
修竹院内。
两盏酒器被倒上了美酒,纪修文举杯道,“大哥久在边关,为国效力,修文实在佩服。”
“三弟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纪家男儿一为朝廷效力,二为博取功名,那有什么佩不佩服的,待三弟考取功名,也是为纪家争光。”纪元正举杯,仰头而尽。
“大哥说的是,我敬大哥一杯。”纪修文是个书生,酒量不好,话多了些,“不管咱们纪家的哪位姑娘能当上皇后,总之对你我,对纪家是大有脾益的。”
此话说完,纪修文尚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妥,纪元正将酒杯搁在桌子上,“三弟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管纪家的哪位的姑娘?同陛下有婚约的,不一直都是小妹吗?”
纪修文似乎也是认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着急道,“不是...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哎,那就不瞒大哥了,前段时间,太后召小妹入宫,舒儿便带着二姐一道去了皇宫,可后来听说,陛下似乎更是瞩意二姐更多一点,听说...二姐还得了陛下的赏赐...”
“什么?!”纪元正冷笑,“陛下...当真是这么做的?”
纪修文支吾道,“大哥别动怒,我这也只是听说...道听途说罢了。”
什么道听途说,皇家的事不是空穴来风的,再者,今日小妹说陛下并不喜欢她,想必也是因为进宫的事情。
——
次日正厅。
待众人用完膳后,姜母单独将纪梦舒留下,茶杯重重的搁置在桌子上,姜母脸色难看的厉害。
“梦舒,你这几日外出都是做什么去了?”
青竹垂头,跟在纪梦舒身后,后者福了福身子,试探道,“女儿...女儿出门只是逛逛街,买点寻常物品罢了,母亲,何故这么问?”
“昨日我听说,你同一男子走得近,可有此事?”姜母侍弄着窗外的花草,纪元正立在跟前,似是有些打抱不平。
“阿娘,外人胡说的话,您怎么还真信了?再说了,舒儿是您亲生的,她什么脾性,难道阿娘还不了解吗?”纪元正一身竹青色长衫,腰带白玉带,端的是肩宽窄腰正人君子的模样。
姜母搁了水壶,“你少打岔,正因为我是她母亲,才断然不允许她做出什么有辱门楣的事。”
“母亲!”纪元正急急出口阻止,这话怎么说的这么重?也不怕伤了梦舒的心。
“母亲放心,女儿自有分寸,断不会给家门蒙羞。”
“哎——阿舒——”瞧着纪梦舒扭头就走,纪元正一撩袍子赶紧追上去,“母亲说的都是气话,但本意还是关心你的。”
纪元正扭着一张俊脸,小声道,“但不管阿舒想做什么,哥哥都是全力支持的,就算你不想做皇后,哥哥想法子帮你好不好?”
做哥哥的,自然要无条件的支持阿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