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那暗卫手中还死死捏着那枚玉佩。上好的羊脂玉上头已经沾满了鲜血。
死不瞑目。
砾南王沉重的闭了闭眼,道,“将人处理赶紧。”
被派出去的侍卫赶忙来报,道,“王爷!摄政王的军队已经到了砾南城外了!”
“他们居然出来了?”砾南王简直不敢相信,那片密林危险重重,他们就算是全都死在里面都不会有人起疑,眼下居然好端端的出来了...“天要亡我,要亡我砾南呐!”
“来人,整军,绝对不能让摄政王军进入砾南!”
城外。
宁容璋久久没能等到消息,一颗心脏直往心底下沉。“砾南城如此寂静,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变故?”
李淮泽从容道,“砾南这么多年都不曾前往上京,若是真有二心的话,可砾南的守军有不足以与王军抗衡,你说砾南王到底是怎么想的?”
正说的,忽觉脚底震动,从军多年之人自然能敏锐的察觉出来,纪元正微阖的双眼猛的睁开,“是马蹄声,数目不少,正往城门处赶来。”
一去不复反的暗卫,接二连三的马蹄声,或有二心的砾南王。
“众军听令,退守密林外围!”
不过顷刻功夫,原本格外寂静无声的城门忽然亮堂了起来,上头有士兵高举着火把,似是在张望。
砾南王的马车摇摇晃晃的到了城门处,沉声道,“开城门。”
城门沉重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城门大开,退守密林的王军却不敢轻易动弹。
若是一招请君入瓮,岂不是整个王军都会全军覆没?
“王爷,城门开了。”
宁容璋立在密林的外围,瞧见整个城门上方都是亮堂的火炬,那微红炽热的火光映射在一支支冰冷的箭簇上,他心里竟是说不清什么滋味。
“是埋伏。”
新戎人虎视眈眈觊觎大历朝的疆土,守在边疆的王爷却将矛头对准前来支援的王军。
宁容璋从上京带过来的王军并不多,其余的大军都从西疆过来的。“砾南只怕已经投诚了。”
李淮泽心中一沉,道,“可是传到上京的文书里头,砾南...”
“假的。砾南只怕是抵挡不住新戎人的袭击,已经投诚,于是新戎便将计就计,弄出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纪元正面色不虞。
“边小寒还有多久能到?”宁容璋沉声问道,若是今日同砾南边军拼个你死我活,岂不是白白便宜了新戎人。
“少说也得三五日。”
砾南王迟迟不曾瞧见王军过来,还是假意的传话,“城门已开,请王军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