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廨后院,金吾卫大将军胯刀而立,身后跟着数十名金吾卫,表情森然。
卢凌风满脸喜意的跑到了后院,见到大将军后,连忙双手作揖,弯腰九十度:“大将军您来了,可是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吩咐?哼!”
大将军脸色冷淡的瞥了瞥卢凌风,露出冷笑,怒喝一声:“卢凌风身为金吾卫,却犯夜禁,,杖责五十,没收田产,五日内逐出长安!”
“金吾卫何在,行杖责!”
“喏!”
随着大将军一声怒喝,身后的金吾卫立马冲了上来,押着卢凌风来到堂廨,扒了裤子露出屁股,这顿大板子抽。
卢凌风满眼的委屈无从申辩,被活活打晕,浇了冷水,再打晕,再浇冷水...
如此反复三四次后,皮开肉绽,宛如死狗一般的卢凌风,被金吾卫丢出了长安县廨,引得附近老百姓驻足观看,却无一人敢过问!
苏无名全程目睹了卢凌风昏厥,欲要替卢凌风求情,结果也被打了五个板子,差点被打死过去,气的苏眉拔刀,当场斩了金吾卫大将军,被王渝之拦下。
待的大将军一行人离去,王渝之驱散了围观群众,将心若死灰的卢凌风背回县廨,命人找来费英俊救治。
经此一役,卢凌风的命算是保住了,可人的精气神却没了,仿若行尸走肉。
“费老,卢凌风他...”
入夜,苏无名捂着屁股,被苏眉搀扶着,来探望卢凌风,
费英俊替卢凌风喂了药,见他沉沉睡去,便关了门来到院落中,对着苏无名摇了摇头。
“中郎犟乃是习武之人,挨顿板子养一养也就无碍,只是这心病,老费我无从下手啊!”
拧开酒葫芦灌了一口酒,费英俊话里话外,满是对卢凌风的惋惜,这个犟种,如果这个坎过不去,人就废了。
“太子太过分,卢凌风那么忠心于他,他竟然罢了卢凌风的官职,打他的板子,还要将他逐出长安,着实可恨!”
“兄长,要我说咱们归乡吧,就这大唐,守它有何意义,让人心寒!”
苏眉搀扶着苏无名坐到了石凳上,用力捏着剑柄,言语中满是对太子的愤恨。
“欸,休要胡说。”
苏无名佯怒瞪了一眼苏眉,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表情复杂。
良久,他望向费英俊:“费老,卢将军这边,就仰仗您了。”
“好说,有我老费在,断不能让中郎犟寻了短见,便是了。”
费英俊闻言点了点头,遂又望向苏无名:
“我说苏无名,老夫可是听说了,天子命你判案,七天时间,不然就罢官逐出长安,可有此事?”
苏无名闻言点了点头,应道:“确有此事!”
费英俊眨了眨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呵,这么看来,你二人,也算是难兄难弟喽。”
“不说了,不说了,老费我肚子饿了,去吃鸡了。”
言罢,费英俊起身,晃晃悠悠的离去,留下苏无名坐在石凳上,若有所思。
“苏眉,扶为兄去见谦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