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就是裴坚裴大人!”
“你们说,我这...我怎么去跟裴大人说这话啊...”
老鸨子满脸的为难,本以为王渝之听到吏部侍郎几个字会作罢,没想到王渝之却对苏无名道:
“你不是跟裴坚有点交情吗,裴坚也挺看重你,去吧,任务给你了。”
苏无名闻言,这脸上的表情无比精彩,但想着见不到斩群芳,就无法获得案件的信息。
他一咬牙,一跺脚,起身向着门外走去,对着老鸨子道:“带我去见裴大人,我与他有交情。”
目视苏无名跟着老鸨子离开了,王渝之挥了挥手,示意屋内陪侍的女子都离去,自顾自的喝着酒,表情凝重,遂望向苏眉。
“裴坚这个人老成持重,又是裴喜君的父亲,怎么会跑这青楼里喝花酒,真是奇怪。”
“唔,有什么可奇怪的,你们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人家裴坚是吏部侍郎,又死了老婆,妥妥的钻石王老五,来窑子里找点乐子怎么了。”
苏眉正大口炫着糕点,见王渝之望来,一副浑不在意的反问道:“我说老表,你真有钱啊,出手都是金饼,你没银子吗?”
“跟有钱人做朋友的感觉不错吧?”王渝之闻言,对着苏眉挤眉弄眼,又懒洋洋的靠在了绣枕上,拿过酒壶慢慢滋溜着。
钱哪来的?杀人放火金腰带,当然是死鬼张顺的,三十多个金饼子,够王渝之奢侈几次的。
至于花光了怎么办,王渝之从没考虑过这些,他的人生信条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没酒白开水!
不多时,苏无名面带笑意的,带着一名美姬回归。
他见王渝之望来,便笑着解释道:“隔壁的确是裴侍郎,他近日心情不佳,便独自一人来喝点酒。”
“心情不佳?”王渝之瞥了瞥抱着琵琶的美姬,示意苏无名可以干正事了。
苏无名脸上的笑容收敛,来到房门前打开门,向着外面张望了片刻又关门反锁,见斩群芳准备弹曲,便制止了她。
“这位小姐,苏某乃长安县尉,现暂代长安县令一职,今日来此是特意寻你。”
“哦?小女子见过县尉大人,不知县尉大人找我有何事?!”
斩群芳闻言,疑惑地打量着屋内几人,最终将目光望向苏无名,虽巧笑嫣然,但眼神却有闪躲,正落入苏无名的眼中。
苏无名笑了笑,示意斩群芳落座,自己也拽过一个蒲团坐到了斩群芳的面前,还没开口,便从袖口里取出一幅画卷,展示给斩群芳观看。
“斩小姐,最近一段时间,你可曾见过此人?!”
见到画卷,斩群芳下意识蹙了蹙绣眉,微微摇头:“回县尉大人,小女子是宜春楼的花魁,平时见到的都是达官贵人,这人相貌平庸,应是未见过。”
“喔,斩小姐再仔细看看,确认真的没见过?!”苏无名闻言,脸色冷淡了几分,将手中画卷再次向前递了递,语气中多了几分怒意。
王渝之懒洋洋的坐了起来,从玉带中取出一包白色粉末倒入酒壶里晃了晃,随后色眯眯的来到了斩群芳的身边,靠近她的长发,贪婪地嗅着味道。
“我说苏无名,斩小姐很香的,你别吓到人家,来,陪我喝酒。”
言罢,王渝之在苏无名那一脸错愕的表情中,抓过斩群芳的脑袋,捏住她的鼻子,将整整一壶酒都灌了进去。
“欸,你这...先生太粗鲁了,这斩小姐可是花魁!”
苏无名无语了,这王渝之长的一表人才还伴有桃花眼,就不懂的点怜香惜玉嘛,你看给人家斩群芳呛得。
斩群芳被捏着鼻子灌了一壶酒,满脸怒意的指着王渝之,忽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糟了,药下多了。”
王渝之皱了皱眉头,蹲在斩群芳的身边,试了试她的鼻息,幽幽道:“这女人说话时眼神闪躲,还拿达官贵人来给自己脸上贴金。”
“就你那种文绉绉的问法,把我兜里的金饼都花光,你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走到桌边再次拿过一壶酒,王渝之将酒水全都倒在了斩群芳的脸上,斩群芳悠悠醒转,醉眼迷离的打量着王渝之和苏无名,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王渝之将酒壶一丢,从玉带中取出香炉,点燃了熏香,将香炉放在了斩群芳的身边,指着苏无名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二人玩谜题游戏,他问你答,错了要受惩罚,答对了有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