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诚自认那晚没说错什么,便把说过的话如实告知。说完后他调笑道:“不然你去跟她说你非常讨厌我,让她再来骂我?这次我就不还口了。”
花采秋学起叶诚摸着下巴,过了好一会儿才粉唇轻启道:“这也是个办法,我去试试!”说完就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叶诚觉得她这乐天的性子甚是讨喜,也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一旁的张继姚倒是说道:“公子跟花小姐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叶诚打发走他:“别说风凉话了,去把找陈醒找来。”
不多时,陈醒步履匆匆地来了。
叶诚深沉道:“让你去监察郝伏,监察的如何了?”
陈醒立即道:“你们前脚离开,郝伏后脚进入了那个酒楼。想来应该是去看廖公的情况。”汇报完情况,他又激动道:“公子,廖公是真死了吗?”
“没,但也跑不了。”叶诚也不瞒他。见他面露失望,叶诚安抚道:“我答应你。七日后,便是他的死期。在此前,我需要你好好监视郝伏的情况。”
陈醒领命离去。屋内又空无一人。
叶诚分析起情况:“没想到郝伏竟被刘广生派来保护廖公。看来廖公真的未死!”他摸着已经有点扎手的下巴,担心郝伏的出现打乱了自己的部署:“七日后要是郝伏还在的话,要杀他就难了啊。”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柳笑风能在这七日内赶来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到了第七日,柳笑风还没有出现。但令叶诚欣慰的是,江南双姝的关系倒是有所缓和。
这几日,陈醒天天来报外面对叶诚的态度。可就到第七日,却没了风声。
确定了廖公办葬礼的地点,叶诚喊上梅凌雪一起去——柳笑风不在,只能依靠她了。
......
“姚易观姚先生到!”
话音刚落,姚易观身着黑衣,带着一大票人前来吊唁。上完香,鞠完躬后,他握住刘海志的手悲痛道:“刘老弟节哀,我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去寻叶诚了。只要他还在无锡,挖地三尺我也能把他找到!”
刘海志眼眶通红,悲痛道:“多谢姚兄!”
“纪蔚然纪夫人到!”
二人循声望去,只发现纪蔚然未带一人。纪蔚然身着黑衣,双眼红肿。她声音嘶哑地跟刘海志说道:“刘大哥你放心,我手底下所有的人现在还在找叶诚。只要一有消息,第一时间就通知你!”说罢,她还看了姚易观一眼。
姚易观气得鼻子都要歪了——自己刚刚才说已经吩咐去找人了,可现在却带了一大帮人来吊唁。
门外的江湖客交头接耳道:“看来廖公还真是有声望啊,另外二人都来吊唁了。”
“可不是吗?据说是那个叶诚杀了廖公。”
“叶诚?这名儿好熟啊...”
“就是当代剑首啊!华公的外孙!”
“不会吧?华公外孙?华公外孙怎会做这事?”
“姚易观跟纪蔚然都在找他,难道不是他吗?”
“诶,那你说他会不会来吊唁啊?”
“是你你会吗?”
“我肯定不会啊!里头那些人巴不得把我大卸八块!”
可是很快他们就没声音了。
“华...华家叶诚到!”阍人磕磕巴巴的声音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不过叶诚身旁跟着的梅凌雪却分散了绝大多数注意力。
叶诚连滚带爬地棺前,哭天抢地道:“廖公!廖公你为何忍心弃我而去啊!你这一去,我该找谁下棋啊!”
他看了看躺在棺前的廖公——这老东西脸色只是稍白,并没有死了好几天的样子。他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着头,磕出了血也不管。
好一会儿,叶诚才踉跄起身。满面血污的他紧紧握住刘海志双手,凄怆道:“刘兄,可还有前来吊唁的?”
刘海志摇了摇头,沙哑道:“应当是没了。”
叶诚直接把棺材盖合上,痛苦地解释道:“廖公的音容笑貌言犹在耳,我实在不忍睹面思人。”说完就伏在棺材上凄厉大哭。
他满面的血污,让所有人为之动容。
“看这个情况,好像人真不是他杀的啊?!”
“我就说嘛!华公那么仁义,怎会有这样的孙子。”
“哭的太惨了,你说他是廖公孙子我都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