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来的猪头人吗？"汉肯随口问道。

"不清楚，算算时间应该快了。"工头瞥了眼流水线上无精打采的猪头人，回答道。

"走了走了，你看着吧。"

"嗯。"

托卡加快了速度，他明显感到相比昨日，今早的流水线效率大幅下降。

这是理所当然的，一群未眠且饥饿的猪头人，怎能期望他们高效工作。

刚才的对话托卡听得一清二楚，他确信莫里森最晚明天就会将新的一批猪头人送到这里。

"人类的领袖总是精于算计。"这个独特的猪头人暗自思索。

长时间工作必然导致效率降低，充足休息能保证效率，却又浪费时间。

如何平衡这个矛盾，最大限度利用猪头人劳动力，那人族领袖显然深谙此道。

很快就要与周围的猪头人告别，托卡并无哀伤，这样的离别他早已司空见惯。

说他麻木并不准确，归根结底，托卡并未将这些猪头人视为同类。

这种说法有些奇怪，他们都是猪头人，但托卡坚信自己与他们不同。

嗯，当然，这种差异并非源自那些残忍人族的差别对待，而是......

是什么呢？托卡自己也说不清楚。

"叮铃铃。"

上午的工作结束后，清脆的铃声令一众猪头人欣喜若狂。

"开饭了，你们这些蠢货！"

不需工头催促，猪头人们蜂拥至石槽前，眼巴巴地等待进食。

发出恶臭的食物倒入石槽，猪头人们挤挤挨挨，哼哧哼哧地享用起来。

托卡并未争抢，以他强壮的身躯，本可第一个享用午餐，但他只是静静地等待在后。

"托卡，不抢就没得吃。"倾倒

呼噜噜，呼噜噜，即使供给的食物恶劣不堪，一群猪头人仍咀嚼得津津有味，仿佛在享受盛宴。

直至其他同伴满足地离去，托卡才步向石质食槽前。

他从破旧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锈蚀的勺子，小心翼翼地刮起角落里残留的食物碎屑送入口中。

“托卡，你真是猪头人中的异类啊。”

监督者们嬉笑着注视这幕奇异景象，托卡总能带给他们无尽的惊奇。

“你说他为何要用勺子进食？”一人摩挲着下巴疑惑道。

“或许这样能品尝到更多的滋味吧。”有人不确定地推测。

“其他猪头人怎么不去效仿他呢？”

“算了吧，用勺子进食的猪头人，托卡一个就足够了。”

那人想象着一群猪头人围着石槽用勺子用餐的荒谬场景，不禁哑然失笑。

“说起来，托卡真是古怪，总是做出些无法理解的事。”

“也许他比较聪慧？”

“你是认真的？”

“当然，我觉得托卡说不定是猪头人中的智者。”一个监督者戏谑道。

“哈哈，可惜他终究只是个猪头人。”

“......”

被围观的托卡并未回应，他缓缓清空石槽后重返流水线。

下午的工作进展艰难，过度劳累的猪头人频繁犯错。

监督者们怒骂连连，却收效甚微。

“今天不好好干，就别想睡觉了！”

托卡不由想起外出采购的莫里森，如果那人还在，断不会如此行事。

此刻继续压榨这些苦工无疑不明智，但那些监督者并未察觉。

“人类间的差异真大，聪明的极聪明，愚蠢的也的确愚钝。”托卡又增添了一条心得。

夜幕降临，尽管之前的监督者吼得凶狠，最终还是让猪头人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