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张,目前绿林军虽然人数最多,但毕竟是客军。自小长安之役后,都被宛城岑彭杀破胆了,恐怕还真不是本地舂陵军的对手。司马朱鲔,机变善谋,可眼界格局毕竟小了些。目前整个南阳郡仍处于新朝治下,且南阳首府宛城还驻有五万兵马。太守甄阜是个知兵之人,又有三手大将岑彭勇冠三军。若我是甄阜,必上奏朝廷再派援军五万。若得十万精兵在手,灭舂陵军、绿林军和平林军将易如反掌。奈何义军偏要在理应合力抗敌之际,却内斗不休。唉!怕到时悔之晚矣!”
“那依纲常之见,义军之出路在何方?”
“子张,我只是姑且一说,你听过就算。我认为义军需合绿林、平林、舂陵三军之力南下,攻取育阳、新野、新都和湖阳诸地,扩大纵深,重组汉军。然后寻猛将驻守棘阳以抗甄阜,主要精力应在编练新军上,估计只需二、三年时光,偏可重夺宛城。到时以宛城为根基之地,择汉室宗亲子弟立为天子,竖汉旗,号召天下,必可重定河山。”
王伦,王纲常虽相貌凶恶,但内藏锦绣,胸怀大志,实是一位难得的帅才。
此时,林外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一骑探哨来报,自宛城方向来了十几匹哨探直奔岑家庄而来,且姚刚等人也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