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州画地为牢,自己自治洲内,八个州都在关内,依靠着盘剥百姓,收取税收便能够活的很滋润。唯有在关外的幽州日子过的相当艰难,不仅要预防这不时便来骚扰的草原十八部,还要预防着其他州的蚕食。不过还好,这幽州的掌权人高时也算是当世的一个英才了,不仅能把本就势弱的幽州保住,还能够一边回击这草原的侵扰,一边发展洲内的贸易,弄的幽州比久经战乱的江南地区还要更加繁荣一些!
可是史书上大概还是会记载这个年代是群雄辈出的年代,在这方舞台上,十八年间,你方唱罢我登场,这方倒台他方来。九州牧伯不知道更换了几何,也曾有人有一统天下的雄心,可是却被其他的牧伯打压吞并,诸侯之间似乎有了远交近攻,打得不亦乐乎。只是可惜了百姓被时代的洪流挫骨扬灰,诸侯各方唯一没有变的便是对百姓的盘剥和压迫。成名的是英雄好汉,死亡的全是平头百姓,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以说是对这个年代最好的诠释了。
听完这些话,唐永安一阵心酸,当年老皇帝带着他们这些人,打了无数场硬仗,死了几十万的兄弟才刚建立出一个有眉目的国家形态,没想到到了张继业手上没几年就变成了这幅鬼样子,他已经没有了能够从头再来的勇气了。
“随后便是这十几年的动乱,九州的牧伯换了一批又一批,有从老皇帝之前的军中的人,也有山贼,我现在也判断不了谁是还忠于老皇帝,或者说,能卖够给死去的老皇帝一个面子收留我?我便来到了这里,正逢左贤王王庭在南边,我便去投了他,他很重视有能力的汉人,就用了我来管理这个地界。张继业害怕左贤王的骑兵,不敢来抓我。”说到这里,李业长长的叹息,一股伤心的洪流从他内心涌起。“自此我就在这浑浑噩噩的一过就是将近二十年,这二十年间,张继业不断的追杀老皇帝残部,也有人来投奔了我,也有人来劝我投诚张继业,可我总觉得不该这么做。”说完,李业又是涕泗横流。
李二已经无法理解面前这两位男人为什么会对自己的父亲执念这么深,可能崽卖爷田不心疼,他无法理解跟着一位将军从南打到北的经历会对这两个男人产生怎样的情感。
坐在互市边界的城墙上,这互市的城墙倒是矮的不行,没有他那个军营的城墙高大,也没有京城的城墙高大,听说京城的城墙就是自己一眼也没见过的便宜老爹支持修建的,有十几丈那么高!或许大概是两方都不愿看到这样一个有油水的地方做大吧,所以才修的这么矮,免得到时对两方都是个威胁。
月光洒到城墙上,依着月光李二看见了墙下还有些百姓依着墙搭建的窝棚,大概也是穷苦人家吧,靠着两国边界的地方谋一些生存。李二想不明白,他也始终不会明白,天下打来打去的不烦吗,非要弄死几万甚至几十万人才好吗。
“哎,怎么样才能平凡的过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