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小?是谁三更半夜一个人躲在天葬台的?糊弄鬼呢吧。”
“哪有嘛。”
“没有才怪,看你小子就是皮实,欠揍。”
哈大康急匆匆离开后,莫桑老汉和小哈孜心不甘情不愿回到了屋内,对于小哈孜的种种,莫桑老汉虽然没跟他住在一块,但显然小时候所有的轶事都是了如指掌,甚至就连这小子从小到大偷偷哭过几次鼻子都知道。
“莫桑爷爷,你说我爸爸是不是好奇怪?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晚上找他。”
“奇怪吗?”
“当然奇怪啊,爷爷,你说不会是有人喜欢上我爸了吧?”
“为什么这样说?”
“我也不知道,就是直觉。”
“这样吧,既然你这么好奇,那不如我们偷偷跟过去看看?”
“好耶!爷爷你真是太棒了。”
这两人,真的是老的不像老的,小的不像小的。
说着话,就见莫桑老汉抓起棉袄披到身上带头往外走去,而小哈孜开始还有点犹豫是否要跟上,没成想前面的莫桑老汉直接返回来直接一把拽住他的手往外走去。
老校长扎西次仁家里,哈大康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校长,对面还在等吗?”
见着老校长,哈大康先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就问起了电话的事。
“还在等着,电话没挂呢,就在里面,快去吧。”
“那我先接电话,然后再聊?”
“嗯,快去。”
哈大康来到老校长客房,果然电话话筒还没挂上,于是他紧走了两步拿起了话筒。
“喂,你好,我是哈大康。”
“大康啊,总算是找到你了。”
“请问你是哪位?”
哈大康有点疑惑,这声音可听不出来是谁。
“尼玛,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
对面听起来好像跟哈大康很熟悉似的,但哈大康确实想不起来这会是谁?
“你到底是谁?”
“你真听不出来我是谁吗?”
“听不出来,听声音也不熟悉。”
哈大康可不跟他套虚的,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这么晚了,何必浪费那时间干嘛。
“我是廖鑫。”
对方吐出简短的几个字,显然对于哈大康没认出他来有情绪了。
“廖鑫?不对,你不是他。”
“我为什么不是?”
“你说的出廖鑫,那么肯定也是认识他的,鉴于此,我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后续你若是再冒充他,可不要怪我不客气。”
廖鑫不光是他大学同学,还是一个寝室的,他们在一起住了四年,所以哈大康对廖鑫自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尼玛,我真的是三金,在大二那年,你求婚还是借的我的西服,忘记了?”
三金是同学们给廖鑫取得绰号,鑫字是三个金组成的,拆开就是三金。
“啊?你真是三金?但是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我喉结结节,前两年做过手术后就是这样了。”
“没事吧?”
“没事,我这次打电话过来,是问你有没有时间上来趟?我们都毕业十年了,这么久没见,该聚一聚了。”
“是啊,我们已经十年没见了。”
“日子就定在这周末,也就是三天后,酒店这些我都准备好了,你到时一定要来。”
“我这边可能走不开。”说实话,哈大康很想答应,但最后话到嘴巴又咽了回去。
“你丫的就一乡村教师,别告诉我自己是日理万机的领导。”
“……”
“我不管你小子怎样想的,这次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如果你还当我们是兄弟的话。”
对面话筒传来嘟嘟嘟地忙音,哈大康还手拿着话筒久久不肯放下,他的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是蓉城,在那里,他有很多很多兄弟,当然还有那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