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则还在憧憬由杂役弟子升为外门弟子的光景。
随后,齐轩便命苍松带着孙琳、孙星辰和李观羽入宣化殿拜师,其余人则被齐轩随口唤来个弟子,送往后山充当杂役弟子。
……
秦月此行一年,秦家众人倒也没乱了章法。
秦风等人终日在后山修炼青铜钟所授的五道法术,虽然对杀伐力最强的碧水剑诀掌握得不如秦月那般熟练,倒也可以勉强为之。
“可惜还未能寻来三生花果,若三弟尚能修炼,怕是五道法术已然精通了。”
秦风正在后山和王丰感叹着,却听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竟是摘了几个林间果子的沈宛。
沈宛轻移莲步,将鲜果送到二人跟前,跟着道了句,“适才又试了下,丹田还是没能破开那屏障。”
沈宛的丹田迟迟未能凝聚,确实让秦风颇有几分惆怅。
虽然丈夫忧愁,但沈宛却怡然自得,整日相夫教子,摆弄些花花草草。
想来是青铜钟的先天重水滋养,困扰她十余年的血气轻浮反倒根治了,整个人出落得越发水灵。
王丰如今倒成为了两家人最忙碌的人,他自知天赋一般,便和陈氏及岳父商量了一番,修炼虽然不落下,但将来朝廷大军如若真的进入闾山,还是得早做打算。
若搁往日,学识学了又有何用?与朝廷相距数千里,如何卖与帝王家?
而今,朝廷又发诏令,倒是个求取功名的机会。
有了沈宛这层关系,王丰得以拜入沈逸的门下,虽然门人就他自己一人。
但终日跟着沈逸前后,耳濡目染,倒不是往常私塾学习所可比拟。
自打入了沈逸门下,王丰这才发现居然真就和平日所学截然不同,所谓的圣贤之书,沈逸是一点不教。
他倒也曾问先生,为何私塾之外不再看典籍,沈逸的回答却只有一句话: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王丰先是疑惑,而后点了点头,道了声:
“学生明白了,这便是古人所言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从这之后,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沈逸身后,总会跟着个皮肤黝黑的健壮少年。二人走街串巷,东家长、西家短,倒是让王丰越学越是困惑。
沈逸对弟子的困惑,没有急于解惑,反而让他把困惑先往后放,先跟着自己占卜、问礼、勘探铁尖山及附近几座大山的地形。
在爬山之时,王丰越跟越是心惊,这个在村子里走起路还不大稳的先生,怎的到了荒无人烟处,反而越走越是稳健。
明明自己都已气喘吁吁,沈逸却也只是大喘气。
怪的是,沈逸开始爬山便是如此,爬了数个时辰仍是如此。
每次进山绘制地形图,往往耗时不短,十天半个月倒是常有的事。所幸秦月拜入宗门,本就难见,母亲又在秦家被照料得很好,王丰倒也放心,对于眼前历练倒是随遇而安。
只是二人哪曾想到,才进山不久,铁尖山便来了群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