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厚边说,边指向了那供桌上的灵位。
顺着林厚的手指,赵振与其他几个村民佯装不知情一般,齐齐往那一看。
秦守时长叹一身,站起来走到供桌前,点了一炷香,插在香炉上,这才缓缓开头道:
“唉,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况诸位以后还是我秦家的得力干将,便就直说了吧。”
他缓缓将白布拉下,露出了灵位,众人相继向前,这才看清灵位主人竟然是“秦风”。
“秦家主,这……恩公年纪不大,怎会如此?”
“是啊,一年前秦家主来帽儿山时,不还说恩公修为精进吗?”
这几个昔日的山贼,看到眼前的光景,顿时心生懊悔,只觉得不该扰得恩公清静。
起这头事情的林厚,是七人中最讲究快意恩仇之辈。
他想到自己干得这事儿着实不地道,当即走到跟前,直接跪在地上,朝着秦风连续磕了几个响头。
其他义兄弟也没落后,在赵振的带领下,齐齐躬身数拜,以表哀思。
“秦家主,恩公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既然大家以后便是一个家族,我直说也无妨。”
“一年前,我儿秦风与闾山地界的仙门御剑宗长老徐琦死斗,结果一死一伤,可叹那仙物天阴珠居然被夺走。”
听到是得罪了仙家宗门,除了那林厚,其他人脸上那急于报仇的神色霎时间消退了几分。
毕竟是初来乍到,赵振倒不想就因为这事和秦家心生隔阂,便打了个圆场,“仇总是要报的,也不急于一时。”
就在此刻,王丰突然从门外进来,语气颇有几分欣喜,道了声,“爹,是陆达仙长来了。”
秦守时顾不上再和众人多说,当即迎了出去,心中却在琢磨着,“今日也不是上交宗门供奉的日子,怎的陆达提前来了那么久?莫非幺妹出了什么事不成?”
不过少许时间,在门口等候的秦守时和王丰,看到那惹眼的牌九先行轰鸣落地,而后便是从高处落下的陆达。
在一旁观望的赵振等人,瞅着陆达的声势,竟然比那日救了众人的秦月要强上许多,不由得心生骇然。
只是刚才听着那王丰和秦守时的说法,大抵秦家与这个唤为陆达的仙长似乎交好,那么自主一世倒是还需再观望一二。
陆达才到秦家,便发现庭院多了些人,看着与秦家众人的关系,不甚热络,倒像是做客或相识不久一般。
不等陆达说话,便听秦守时和王丰争先说道,“陆达仙长,你此番前来可是为了先前我秦家求助之事?”
“秦家何时求援了?我这对牌九也没有丝毫感应啊。”
陆达乍听之下,只觉得莫名其妙,脸上神色如常,稍微一琢磨,便已知晓关窍,定然是这帮人便是来观望,探听鼓浪门对秦家的态度。
陆达也不多言,只是冲着二人道了句,“两位唤仙长可就折煞我了,两位皆有修为在身,又与我同论仙道,唤句道友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