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回首对赶车的共鼓道:“看着点,不要让她乱跑!”
“嗯!”共鼓应是。
夜,车队宿营野外,翌日凌晨,应龙开门登车,除了角落的竹箧似乎让人翻过,空无一人,应龙一怔,问共鼓:“青魃走了?”
共鼓茫然,“没有啊!”
再回车内,瞥见木案上有块破布,写着一行殷红的字,“你虽救我,无何感恩,借一袭长衫,以偿混天珠!”
应龙“切”了一声,心头倒轻松了许多。
车队穿城过州,一路风尘仆仆,这一日,重回王城。
应龙首先进宫觐见,净德王读罢和约,点了点头,道:“做的不错!葛天何意?”
“葛天族长自然是希望永享泰平,此次赔偿之物,皆由当初各主战部族担负,也算给了他们些教训!”
“嗯,”净德王道,“我也猜到了,因此索要赔偿虽重,多是民生根本,极少稀奇之物,一是为济中州百姓所需;二也是不让葛天太过作难!让泰平毁于一旦!”
应龙默默无语,他本以为议和就是唇枪舌战,不料一卷和约,双方你来我往,暗藏如此深的玄机,不觉有点心灰意懒,暗道,自己还是专心修道吧,实在不太适合为政!
“对了!”听净德王又道,“你走之后,你辖下青龙军与城卫在竞猎场打了一架!”
“啊?”应龙无语,忙躬身道,“青龙军久在边关,不知容让,望王上不要怪责!”
“又非当街私斗,怪责何来?!”净德王笑道,“王城甲卫名贯天下,居然让他们很轻松地赢了,颇出我的意料啊!”
“?”
“听说摆了个什么青龙阵,非常强悍!可是你训练的?!”
“是,心血来潮而已!”
“好个心血来潮!既然如此,我倒有个久思不决之事,打算让你去做!”
“什么事?”
“大主觋与与仓颉已经去了西王母,前些日,传讯道,西王母大主祭三苗,今年忽然提议,女娲祖皇祭典之前,中州四极地各出一支五千精锐,竞猎以决胜负,胜者之国主祀大典!”
“又是这个三苗,那以往由谁主祀?”
“自然是中州!”
“哦?!”应龙皱眉道,“三苗是何用意?”
“用意匪浅,野心不小啊!”净德王说着,面容一凛。
“王上的意思,是让青龙军去?!”
“不错,本来打算是四镇铁骑和王城甲卫,但始终踌躇不决,如今,倒了了我一桩心事,便遣东西北三镇及王城甲卫和青龙军去吧,你可愿意?”
“谨遵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