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钰好面子,一时有些扭捏。
白落烟看着有些好笑,凑到他耳边用气音调侃着他,“你怎么换个身体脸皮还变薄了?”
苏子钰不自在的偏了偏头,给了她一肘“说话就说话,别往我耳朵里吹气。”
看着两人耳鬓厮磨的样子,兰芝这一时半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急的红了一张脸,最后还是忍不住对苏子钰道“小姐还是要注意些身体,先好好歇着吧。”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苏子钰起身,怀疑的眼神落在了兰芝身上。
“奴婢……”兰芝刚开口,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就是敲门声。
果不其然,是果澜。
“小姐,奴婢给你送药来了!”
“药?什么药?”白落烟率先开了口,“大夫还开药方了?”
乌漆麻黑的药汤被端了上来,还飘散着难闻的味道,只一眼苏子钰便捂住了鼻子,“拿走拿走,我不喝。”
“可是小姐你都还没有成婚,保险起见还是喝了吧。”果澜忍不住劝,“而且大夫说这个方子很温和的,不伤身。”
苏子钰觉得这话简直难以理解,“我只是伤了手,和我成不成婚有什么关系?”
“小姐你别犟,这伤身伤神的,可别犯糊涂啊!”
“我是下一刻就要死了吗?”苏子钰忍不住疑惑道,“他们打我手心的板子掺毒了?”
白落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当下便笑出了声,“你这不会是避子汤吧?”
果澜霎时睁大了眼,愣愣的看向白落烟,好半晌才点点头。
兰芝却是马上跪了下去,“王爷恕罪,奴婢们这也是为了小姐着想。您待小姐情深义重,可若是未婚有子总归落人口舌。”
“先不说你这避子汤对女子有多大的伤害,再就是你们为什么认为我和你家小姐好上了?”白落烟无奈。
“什么意思?”苏子钰还没回过神来,“我为什么要喝避子汤?打个手心还能蹦出个娃娃?”
三个人都一下子沉默了,显然没想到苏子钰居然无知纯情成这样。果澜狠狠唾弃了自己龌龊的思想,扑通一声也跪下了。
“是奴婢搞错了,这避子汤是徐大娘让我买来喂阿花的。请小姐恕罪!”
“喂阿花的你也能搞错送到我房里?”苏子钰不可置信,他扭头看向白落烟,用着询问的语气“阿花是条流浪狗吧?”
白落烟走过来捏了捏苏子钰的手指,给人顺着毛。同时也觉得好笑,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我给你们家小姐上药的时候在外面听到什么了?”居然闹出这么大的乌龙。
两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行了,以后话本子少看点。你们这个月的俸禄就拿来给你们小姐压压惊吧。”
“是。”不敢反驳,两人点头应下。
苏子钰看着两人退下,转头看向白落烟,清澈的大眼睛里是难掩的迷惑:“她俩到底什么意思?”
“姑娘家的心思你不要猜。”白落烟颇为怜爱的摸了摸苏子钰的头。
翌日清晨。
苏子钰刚用完早膳就收到了白落烟送来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