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说不定都是白落烟在这胡诌!她一个闺阁女子哪能知道这些!”朱婉玉气急,“落烟她总和其他男人厮混,怕不是早就暗结珠胎才说出这番污蔑人的话来!”
踉跄着起身的苏子钰一把火烧上了心,气的五脏六腑都疼。眼泪根本不受大脑控制,苏子钰都害怕自己明天会肿成猪。
“你闭嘴!”白詹猛的抬手甩了朱婉玉一巴掌,“你身为一个母亲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
朱婉玉被扇的偏了头,眼睛一眨,一行泪就这么滑了下来。
“母亲的话可真令女儿寒心。”苏子钰扯开嘴角,“那国子监的学生都还男女一块呢,那也是厮混?”
“你连曲小公子都没见过就这么维护着人家?女儿的清誉就这么不重要?您到底是白家的主母还是曲家的?”苏子钰觉得自己还是失策了,早知道白落烟的身体这么会流眼泪,他就该多喝几碗汤的。
收不住,根本收不住。
苏子钰气的直接直接用袖子开始擦眼泪。
朱婉玉捂着脸,一个人默默的流着眼泪,也不反驳。
好在张嬷嬷速度也快,白居郝很快的就赶了过来。
路上能叮嘱的都叮嘱了,张嬷嬷目送着白居郝进了屋内。
“儿子给父亲、母亲请安。”
白居郝暗自观察着,看见朱婉玉肿起来的左脸时,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不知父亲唤我来有何事?”白居郝不敢多问,态度恭敬的看着白詹。
“你母亲要把你妹妹嫁到镇北侯府帮你还利钱,这事你可知道?”一句话两个坑,白詹看着白居郝。这个儿子向来表现的乖巧,他打心底还是不愿意相信白居郝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什么?!”白居郝蓦地瞪大了双眼,听他这话的意思是已经知道他去借利钱了?
掩饰住内心的震惊,白居郝偷偷瞥了眼朱婉玉,回答道,“儿子不知。”
“不知什么?”白詹又坐了下来,苏子钰抬手给人倒了杯热茶。
实在摸不准是什么情况,白居郝咽了咽口水,斟酌着开了口,“儿子一时糊涂欠的债自然该由我来还,这关烟儿妹妹什么事?”
完了。朱婉玉忍不住闭上了眼,这是不打自招了。
事实上白居郝完全不知道这次的婚事是不可能的,只是朱婉玉说一切都交给她,所以也没有过多关注。
“父亲不必动怒,儿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保证让烟儿妹妹清清白白的嫁过去。”一番话说的恳切,白詹却硬生生气笑了。
“所以你真的欠债了!还去借了利钱!白居郝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抄起一旁的茶杯就往下摔,滚烫的茶水溅了一脚。
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白居郝想都没想便开口道,“儿子知错!”
仿佛看了一场闹剧,白居郝被禁足半年,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惩罚。到底还是疼爱这个儿子的,白詹摆摆手让人下去。
一转眼看到还候在一旁的苏子钰,白詹还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人居然还在这。
“婚事作罢,烟儿你回去吧。”看着对方乖巧的模样,白詹心里有了些慰藉。
“老爷!真退了婚这让世人怎么看待我们白家?!”朱婉玉偏偏和人杠上了,一巴掌似乎把她的理智和端庄扇没了,像个毒妇一样想把人咬死。
“你要真让烟儿嫁过去了世人又会怎么看待我们白家?!卖女求荣!这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白詹本来平复了点的怒气又烧上来了,“还有你那好儿子的债,你自己想办法填了吧。别找我!我没钱!”
“你这段时间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府里的事就交给林姨娘吧。”说完也不等回答,甩袖而去。
苏子钰站了会,看着朱婉玉惨白的脸,心情奇妙的好了起来。假模假样的行了礼,转身就脚步轻快的往外走。
刚出院门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这么开心?”
苏子钰回头,就看到白落烟从暗处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苏子钰肉眼可见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