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朝的时候,景公大发雷霆,原来是有一个叫“曹国”的小国家,竟然突然进犯宋国,已经攻下了宋国好几个城池。
曹国,周代诸侯国之一,国君姓姬。周文王的第六个儿子曹叔振铎封于曹,建都陶丘(SD省HZ市定陶区),疆域大致辖后来的SD省西南部。曹国之域“襟带河济,扼控鲁宋”,居于要冲,交通四通八达,是诸侯各国往来必经之地。陶丘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天下之中”,在当时是闻名天下的大都市。
西周时期,曹国也算是一个大国,与鲁国共守王朝东土,起过重要作用,与晋、鲁、卫、蔡同列“十二诸侯”。但是,到了春秋时期,周室衰微,曹国逐步沦为中原地区的小国。晋楚争霸,曹国成为受害者之一。如今曹国内乱后,曹悼公被囚至死,曹伯阳继位,妄想称霸中原。第一步就是要先拿宋国开刀。
景公怒道:“曹国来势汹汹,各位卿家,可有对策?”
群臣都把头压得很低,谁都不吱声了。
墨翟见状,就高声上奏道:“君上,臣是最反对战争和杀戮的,臣愿前往曹国游说国君放弃攻伐我宋国,若曹国执迷不悟,臣有一计,可彻底灭了曹国。但此计在事成之前,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请国君赋予我一些特殊的权利。”
景公大喜道:“一切由先生安排,寡人等你的好消息。”
于是墨翟次日便起身前往前线,亲自对几个重要的关隘和城池的防御进行了周密部署,并要求将领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坚守3个月以上。一切安排妥当后,墨翟化名为“公孙疆”,背上强弓和穿云箭踏上了前往曹国的北去之路。
话说曹国的君上曹柏阳,姬姓,曹氏,名阳。生平有两大爱好,一是喜欢射箭,二是喜欢美酒。
公孙疆不日来到曹国南山镇,买下一个庄园住了下来。这个南山镇位于曹国南山脚下,由于地处两国交界,两国贸易往来商人络绎不绝,人口流动性大,小镇一片繁荣景象。公孙疆来到南山镇没几天,就在当地引起了轰动。一是因为公孙疆高超的射艺水平,二是据说公孙疆不光武艺超群,酒量更是惊人,至今未逢对手。
商贾之地,人多嘴杂,消息很快传到了曹国君上的耳中。
不顾群臣反对,曹国国君柏阳带着亲兵卫队以视察前线军务为由,不日便到达了南山镇。
柏阳一行人刚到公孙疆的庄园门口,公孙疆和镇上的官员权贵、商贾名流们早已恭候多时。只见柏阳君上脚跨一匹白色宝马,着一身青色锦衣,短衣武行装束,虽没有礼服的那种雍容华贵之感,却也感受得到低调的奢华。此刻微风习习,柏阳在战马上显得英俊潇洒,又带着几分威严。
公孙疆见此景,不禁暗自惊叹,柏阳确实威武,很有英雄气概。
还未等柏阳下马,公孙疆上前行礼,恭敬的说道:“草民公孙疆恭迎君上,今日寒舍蓬荜生辉啊。”
柏阳看了公孙疆一眼,心里也是一惊,只见他:
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威风凛凛,仪表似天神。眼神中含有谦虚但又充满绝对的自信,谈吐不卑不亢,着实不是凡人。
柏阳问道:“先生何方人士呀?”
公孙疆答道:“鄙人鲁国曲阜人也。”
柏阳道:“曲阜是人文始祖轩辕黄帝的诞生地,是神农故都、少昊之墟,恩!不错不错。”
众人入座时,桌上早已摆满了来自天南地北的瓜果点心,各种稀罕的山珍海味更是琳琅满目。大家正聊着,突然间一股浓烈的酒香味扑鼻而来,下人们端上了美酒。
原来,那时候喝的酒都是酿造酒,这种酒是借着酵母作用,把含淀粉和糖质原料的物质进行发酵,产生酒精成分而形成酒。酿造酒的酒精度非常低,一般不会超过20度。比如我们平时喝的葡萄酒、清酒、黄酒、米酒,这些都是酿造酒,因为酵母一般情况下在酒精度超过15度的时候就会被杀死,所以没有办法酿造更高度数的酒,人类最早发明的就是酿造酒,中国大概在元朝的时候才发明了蒸馏酒。
而此刻公孙疆正是用了蒸馏酒的酿造方法酿制出了这香甜浓烈的白酒。蒸馏酒是把经过发酵的酿酒原料,经过一次或多次的蒸馏过程提取的高酒度酒液。蒸馏酒的制作原理是根据酒精的物理性质,采取使之汽化的方式,提取高纯度的酒液。因为酒精的汽化点是78.3℃,达到并保持这个温度就可以获得汽化酒精。再将汽化酒精输入管道冷却后,便是液体酒精。但是在加热过程中,原材料的水分和其他物质也会掺杂在酒精中,因而形成质量不同的酒液。
柏阳看到酒杯有点小,就微露难色,不高兴的说道:“寡人听闻公孙先生酒量过人,以一敌百,怎么今天竟用这个小酒杯来扫寡人的兴?”
公孙疆立马站起来行礼解释:“君上有所不知,这是草民用祖上秘传下来的方子亲自酿的酒,酿法奇特,虽然味道香浓甘甜,但烈性也非常大,不习惯的人很难驾驭,这酒不可如平日那般豪饮。”
柏阳听闻公孙疆的这番解释后顿时来了兴趣,立即端起酒杯闻了闻,品了一口,稍作停顿后,果断一饮而尽。
“哈哈哈,快哉!快哉!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烈酒!真是美酒啊!”柏阳大笑着兴奋的大声说道。
柏阳又举着空酒杯在鼻尖嗅了一下,轻声说道:“这酒初入口时如猛虎下山,入喉时却如丝绸般细腻丝滑,到了肚里突然变成一团烈火,冲向全身,接着又收紧到舌根,口里自然生津出甘味,随后满口的芳香又渐渐侵入心脾,发散全身。此时此刻,整个人会慢慢放松了下来,反复回味刚刚如梦境般的快乐……”
公孙疆心里暗自叹道:“此人真是懂酒啊,自古知音难寻,可惜他是敌人,不然说不定会是个难得的朋友。”
公孙疆恭敬的举起酒杯,笑着对柏阳说:“君上乃酒中仙也,一杯酒竟把酒性全都琢磨透了。草民敬君上一杯!愿君上福寿康宁。”
柏阳高兴的说道:“公孙先生,今天这里不是朝堂,不必拘泥礼节,快过来,坐到寡人身边,寡人要跟你好好聊聊。”说完一饮而尽。
此时众人也纷纷饮起酒来。
公孙疆与柏阳面对面坐下,一边聊天一边对饮。
十多杯烈酒下肚后,公孙疆转头一看,旁边哪里还有坐着的人物?众人早已东倒西歪,醉倒一片。
柏阳脸也涨得通红,言语举止已没有了君王该有的矜持。柏阳挽起袖子大声说道:“听闻先生射艺超群,咱们何不趁着酒劲给大家助个兴?”
此时天空中正好有一队大雁飞过,领头的是一只罕见的白雁。乘着酒兴,柏阳和公孙疆同时挽弓搭箭,“嗖”“嗖”两声,箭已离弦,快如闪电,只见两只雁歪歪斜斜的落了下来。
士兵把2只大雁捡了回来,呈上一看,众人全部惊呆了。柏阳君上的那支箭射中了一只灰色大雁,箭穿胸而过。而公孙疆射中的是领头的白雁,不可思议的是那支箭居然从白雁的口中穿过。这样的高度,至少有四十丈,能射中大雁已经是世间少有的高手了,像公孙疆这样的神箭手,绝对是千年难遇啊。
柏阳紧紧拉住公孙疆的手,兴奋的说道:“先生真乃神人也!自古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啊!来来来,我们今天不醉不休!喝个痛快……”宴会从白天一直持续到了三四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