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飞,你要冷静,你身上还有伤!”朱炯一把抱住茅一飞。
“朱兄,你干什么,我很冷静啊。我是去找小灰。”
“”朱炯放开茅一飞,以手捂脸,竟然忘了这头驴子。不过还是不放心茅一飞,朱炯让其余人在此等候,也跟了上去。
西山屯上剩余的驻兵,早被玉娘吃光了,一片荒凉破败,没有一个人,之前也只是一群鬼。
茅一飞一边走,一边大声呼喊着小灰的名字。一处荒草丛中一阵悉窣作响,冲出一个人影。
“李道长?!”
朱炯和茅一飞大吃一惊,没想到他还没死,李道长慌慌张张,转身欲跑,被朱炯拉住了。
草丛中又是悉窣作响,又冲出了一个人影,却是老古,他张牙舞爪,冲李道长张嘴就咬,李道长吓得连哭带叫抱头鼠窜。
朱炯和茅一飞急忙点了他们的穴道,将他们制服。西山屯上众鬼退散,却留下了两个疯子。
检查了一下,李道长元神被金针所伤,玉娘只是吸走了他的修为,没了利用价值,李道长竟然捡了一条命,但他元神被伤,朱炯也没有办法。
老古的情况和青儿的很像,他的元神和魂魄被贴上了金针。平时里金针被取出,他疯疯癫癫,需要用他时,玉娘再刺入金针,老古就是他的工具。
老古是人,朱炯小心地用鬼气为他拔出了金针。没想到他竟然恢复了神智,原来他就是西山屯上的那个将军。
还没等朱炯和茅一飞惊讶的合过嘴来,古将军一身血肉精魂突然化为烟尘消散在了空中,连元神都散了,干干净净,一分一毫都没剩下。
朱炯和茅一飞相视苦笑。
玉娘用金针和法术控制着古将军,让他亲自割下人的头顶骨,让自己方便享用这个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部下被自己开了天窗,玉娘还使得他的神志一直是清醒状态。
如此长年累月的折磨,早就消磨了古将军全部的心神,无论身体还是元神魂魄,只剩下一副空壳子了,被朱炯解除金针后,便烟消云散了。
玉娘好狠毒的心肠,如此残忍的折磨一个人,真是闻所未闻。
一旁荒草丛中又是悉窣作响,这次钻出了一个驴子。
小灰双眼昵松似乎刚刚睡醒,它皮毛光亮,肚子圆圆,这几日吃得好睡得好,也不用赶路了,过的很是潇洒。
茅一飞开心的飞身扑上抱过小灰,小灰歪着驴脸,看着他一脸嫌弃。
茅一飞带着小灰去找众人时,朱炯去做了另一件事情:他安葬了玄明道长。
当他抱着玄明道长的尸体来到黑松观时,远远的就看到了那株已经枯死的黑松。在松旁,掘开地面,没想到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锦盒上面只写着一个“赠”字,想了想还是收入了怀中。
对着高高的枯松下,那高高的坟茔,朱炯深深鞠了一个躬。
众人终于走上了前往永安的大路,这一日来到一处小镇,魏大人拿出银两,让大家好好的吃了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