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八姑也请你一起过去,必定这只嫩羊,按规矩也有你一份的。”
茶花眼睛有些红,“这份我不要了,功劳算是记在我弟弟头上好了,还望八姑以后能给我弟弟一个机会。”
六郎紧紧握着拳头,他知道姐姐为他的付出,只恨自己太瘦弱了,没有力气,参加不了抓羊队。
那男子低头嘿嘿一笑,“茶花,你放心,憨山寨从来没有饿死过人,你弟弟再没用,大家也不会完全不管他的。你还是跟我们来吧,八姑要给你谈的正是你弟弟的事。”
茶花一惊,看了看地上被五花大绑的朱炯,心里怪怪的,说不出什么感觉,猛地站起身来,“好吧,我跟你们去!”
六郎却被留在了家中,他惊恐地望着姐姐消失在夜色里,紧紧蜷缩在破楼的一角,看着漆黑的夜色,恐惧万分。父母自小就没了,没了姐姐,只怕他连这破楼的一角都没了。
首先,八姑真的是个女的,是个三十多岁快四十岁的女的。
在江北山区,每当有人家生了男娃,家长都对着圣象祷告:“圣母,你一定要保佑我的儿子能长的像八姑一样壮硕!”
几乎所有江北山区的人也都一个共识:八姑,真是一条刚烈的汉子。
她身高两米有余,长的五大三粗,一双胳膊,比牛腿都粗,善使一柄鳄尾钢鞭,抡起来开山劈石,任你多坚固的藏宝箱,一鞭就破。
九山十三寨,没人不认识八姑的,作为唯一的一个女寨主,八姑以一身蛮力,做的绰绰有余,附近的男寨主都有些怕她。
一个女人,她的出名却是因为手中的钢鞭,这也许是一种悲哀,但八姑却很喜欢这种悲哀。眼看着一个个男子拜倒在自己的钢鞭之下,是八姑最得意的享受。
征服的快感,是不会因为征服的手段是钢鞭还是罗裙而有所改变的。但是对于被征服者,却有很大的不同,相比之下大家自然宁愿选择罗裙,但在八姑这里,其实最惨的不是钢鞭,反而是罗裙。
要说起八姑的罗裙,不必提那牛一样健硕的体格,也不必提那浑身茂盛的毛发,以及运动后那股奇妙而销魂的味道,单是那帐篷般的罗裙,挂在那里都令人望而生畏。怎么样,是不是想想都怕?哪个男的要是被她抓去,撩开罗裙,缠绵一夜,堪比千刀万剐,那可是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这绝对可以列为古代十大酷刑之一了。
此时她看着跪在地下的茶花姑娘,一手玩弄着那条钢鞭,沉吟了一下,朗声说道:“茶花,这是唯一的机会,唯一能让我养你弟弟一辈子的机会。你要明白,尽管你很努力,但是你弟弟不加入抓羊队伍,按规矩是不能分他羊肉的。”
茶花低头沉思不语,毕竟结婚对于每个女孩子来说都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其实她还算幸运的,像她这样貌美的姑娘,要不是寨主是八姑一个女的,换做其他男寨主,早就被迫做了小了。
可是想到要嫁的那个所谓的新郎,她又心里一阵发寒,那可是连八姑都怕的一个存在。
她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和余地,八姑让她今晚回去和弟弟团聚最后一个晚上,明天一早操办婚礼。
离开时路过朱炯身旁,茶花微微停了一下,想着那个“颇有法力”的道士,笑了笑便回家去找六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