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简陋,石墙的铁火台上,燃烧的火焰所散发出的光热似乎被黑暗和幽冷所吞噬,忽明忽暗的灯火更有种无以言表的压抑。
大祭司站到石桌前,伸出右手,轻轻笼住燃烧的火焰,得心应手的操纵火焰,宛如消遣时光。有些沮丧的费厚中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将书信递了上去。
细看这封信,大祭司眉头渐皱,呼吸轻微加重,颓然无力的坐下,痛心言道:“派去追杀的大越三魔,尽数折在燕啸手下,我们损失惨重啊!”
“属下办事不力,望主公惩罚!”费厚中愧疚万分,单膝跪地,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亲自带血矛去东元追杀燕啸,不手刃此贼,誓不归来。”
“老夫失态了!”大祭司恢复了他的冷峻,示意费厚中起身,“我们的复辟大业千险万难,有多少人倒在这条路上,老夫经历多少艰辛磨难,又有多少次死里逃生,可老夫不易其志,厚中,老夫也在想,所做的一切,究竟为了什么?”
“主公万万不能做此想!”听出大祭司的无奈和绝望,费厚中极力宽慰,“主公蒙昧草创,龙行虎变,方到今日,难道要在胜利前放弃吗?”
大祭司欣慰的看着费厚中,“厚中,勿要挂怀,老夫早就想通了,这是我的命运!也是我的责任!更是我活着的目的!”指着石凳言道:“坐下吧!我们名是主仆,实为师徒,情同父子,我看你们,有心为功,有功必赏,无心为罪,虽罪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