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看见内容的时候,紧攥成一个团,”
没听到他说话,我有点害怕,
“怎么了?写的什么?”
“无事,很好的寓意,既然是给我的,你就等眼睛好了,自己看,”
“那你保存好哦,”
“我们是不是到了竹篾鹊桥?”
“对,”
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萧翎,”
“嗯,?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啊,”
很好,语气正常,没有问题。
我继续,明知看不见,仍然努力对着他的方向,
我说,“绣闼瑶扉取次开,花为屏障玉为台。”
萧翎没搭理我。
青溪小女蓝桥妹,有约会宵乞巧来。
近日喧嚣甚上,堂堂皇帝,迷恋上一个被贬到妓坊的罪臣之女,夜夜同塌而眠,更关键,此女和先皇后极其相似,这是,这是乱伦啊!
江山社稷怎么能交在这种人手中?
想想之后的中定,许多朝臣不寒而栗。
他们集体上书,要求萧翎放我出宫,不然为了平息流言,只能将我处死,以示皇家体面威严。
寒门世家因为我达成了一致的共识。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迎安一脸担心告诉我的,
然后沈清琅第一次来东宫,带来了另一则消息,兴国要求公主和亲。
当年,先皇兄弟二人反目,先皇登基后,其弟叛逃至东南,联合当地反中定势力,然后创建兴国。
本不足为惧,但是中定内乱刚定,洪涝旱灾接憧而来,只能放任兴国。
如今几十年,兴国愈发兵强马壮,中定却止步不前。
和亲这东西,还真是每个公主都躲不过啊。
我看着公主的脸色刷的一下苍白,“别怕,他们要的不是你,只是中定的公主,”
沈清琅看我安慰公主,不语。
“参见陛下”
我的视力恢复很多了,可以模糊看到人影,
萧翎来了。
“陛下可听说朝堂之上的谣言?”沈清琅开口。
“沈大人怎么在此?”
“臣来找公主殿下,”顿声,“敢问陛下,准备给祁鸢什么身份?”
突然牵扯上我。
自从乞巧被唤娘子,我们都装作没听到。从我入宫以来,能感受到萧翎心意的转变,他对我身体的痴迷,这局面对我很好。只要能把定远侯一家扳倒,我不在乎什么位分,但是江允舟萧翎关系匪浅,我不能轻易下手。
人贵在该有自知之明的。
对江允舟是,对萧翎也是如此。
萧翎没说话。
我突然有些胆寒。
不是为了位分。
而是我,公主,两个女人的命运,都被眼前的人轻而易举的支配。
除了他,没人有说话的权利。
“我身份低贱,本就不该得到什么位分,更何况,”
我冲萧翎方向看去,
“我不愿让爱人为难,多谢沈大人了,”
“迎安放心,兄长不会让你去和亲,出冷宫时我便和你说过,此后绝不会再让你吃苦,”
萧翎没说话,他穿过我向迎安走去。
我觉得心口发疼,我问我自己这是什么了,虚情假意不是我自己给这段时间下的定义吗?现在又是在矫情什么。
“是啊,陛下只有公主这一个妹妹,疼爱公主,绝不会让公主去和亲的,公主别担心,”我转身笑着。
“沈大人,不忙着新酒宴,还准备待在东宫吗?”
“臣遵旨,臣告退,”
沈清琅走了。
公主有什么话想说,也追了出去。
就剩我和萧翎两个人了。
“你想说什么?”
“嗯?,奴婢没什么想说的,”我扶着塌沿坐在了毾?上。
“对了,”萧翎以为我要说什么,“嗯?”
“什么是清酒宴?”
“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
“奴婢身份卑微,不是皇室的公主,”我假装唉声叹气,
“父皇刚登基时天灾不断,后来每年秋收稻谷之际,都会在城郊设宴,”
“以佑护农时风调雨顺?”我抢答,
“对,”
“先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他就是一个人,”
我…………
自从我失明以来,心里多少有点芥蒂,能不睁眼睛就不喜欢睁眼。
萧翎好像发现了我这个毛病,不过好像也挺享受我闭眼睛,但是有时又像变态一样,非得在我快上云端时,强迫我睁眼,不然就停止动作。
他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狼狗,我每次都要被他折磨疯。
我甚至觉得有很大一部分感情就是我们这样交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