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老人收为了弟子，老人看着他的眼神依然充满赞叹，只是他没有发现那眼眸深处隐藏的愧疚。

“真是修习阵天纲的好苗子。”

老人总是这么说。

从那时起，他正式成了一名修士了。他与杀阵天道建立了联系，学会了他的第一个法术——【刀光剑影】。

老人说，他生来就是要杀尽那些恶人的。

老人说，他的【刀光剑影】杀阵徒具其形，他还得学一个兵天纲下的天道才能发挥出真实威力。

谈何容易。

“你要先养剑心。”

“我给你一把扇子，你把它当做剑，去养你的剑心。”

“你下山去吧，去人间走走，宗门虽好，却没有你养剑心的地方。”

师傅。

师傅，你还好吗。

夜色渐浓，破阵子也渐渐睡去。

只是，他在梦中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

“哦吼吼，竟然能碰见新鲜的血食，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嘘，噤声，千万别把他们吵醒了。”

“怎么，你不想折磨折磨他们再吃吗，那样的血食，美味可口的多呢，嚯哈哈哈哈哈。”

“谁!”破阵子率先被惊醒，这一声也把睡梦中的李欢吵醒了。

“该死，忘记隔绝气息了，引来俩小鬼。”破阵子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忘记的是什么事，不禁懊恼地暗骂道。

“破阵道友，这二位是……”李欢刚被吵醒，还有些迷迷糊糊地没搞清楚状况。

“还二位呢，这他哔——的俩鬼魂，赶紧起来准备杀生……呃，杀死……呃，除妖了。”破阵子早就爬了起来，一脚踢在李欢屁股上。

“啊!”李欢惊叫一声，这才看清面前这俩小鬼。二鬼面色一青一绿，浑身漆黑如墨，皮开肉绽，满身都是烧伤的痕迹，应当是两个被烧死的鬼魂，周身带着惨惨阴风，就这么看着两人。李欢赶紧爬起身来，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破阵道友，我这实力才知道境，跟凡人区别不大啊。”

“啥?”破阵子惊呆了：“这实力你也敢出来闯荡?那你先在后面躲躲，让在下先把这俩鬼超度了再说。”

“听见了吗听见了吗，一个凡人小鬼，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他，嚯哈哈哈哈。”听到李欢的话，青鬼笑的越发猖狂放肆了，似乎是要最大限度地激发出李欢心中的恐惧。

绿鬼则在关注另一个方面：“别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光想着吃，这小子要单挑我们两个，想必实力不低，要小心行事。”

“你又不知道我上辈子的事，假如我真的是个饿死鬼投胎的呢?这些东西谁都说不准的。”

“重点在这里吗?啊?!”绿鬼就差去揪青鬼的耳朵了：“小心对面这个道长，他的气势很强。”

“道长?”破阵子一脸郁闷，自己这扮相，真的看起来很像个道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