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物都是道则构成。道友这一式法术虽然对同阶修士无甚伤害，然而对于一株草而言已是禁忌奥义了。道友的【天网恢恢】，让这株草失去了维持实体所需的道则，所以它的形体一触即溃。啧啧啧。”

“若是道友此术修到极高境界，寻常修士兴许也如此草一般。”

李欢打了个冷战，他终究还是个和善之人，并没有想过把学到的东西拿去杀人，于是赶紧制止了破阵子。

“那这株草就没有生命了?”破阵子斜视了一眼李欢，却也没有再说，转而问出了另一个问题：“想必道友的【天网恢恢】对不同目标的耗蓝……呃，道则消耗也是不一样的吧?”

李欢正思索着，顺口回答道：“这我还真没注意，我瞧瞧。”

随即，他发现这一式针对不同目标的道则消耗确实不同，惊讶地说：“道友神算，不过其实也没差到哪里去。”

“嗯，这样才正常。”

……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两人这几天在这一片耽误的时间实在太长了。不过，见识到了超脱境强者，从中寻到了破境之机，李欢心中还是非常兴奋的。

只是，这破境之机究竟跟当时的情况有什么关系呢?换句话说，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呢?李欢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强者之战给低境界修士无限的启迪，其实是挺正常的事嘛。如果非要问，李欢或许也只会这样回答吧。

当然，他终究会注意到的。

……

一觉醒来，天边刚刚泛起了鱼肚白。李欢一行两人爬起身来，简略地收拾洗漱了一番，就继续出发了。

“耽搁的实在太久了，希望今天能走出这一片不毛之地。”

“破阵道友，你说这片地方明明地处墨岭和天占峰之间，却有一个藏着两个超脱强者的幻阵，秦瞽黎大修士和那个卜算子难道都没有发现么?”

“也许……墨岭和天占峰没什么来往吧?”破阵子也沉思起来：“说起来，天占峰这种算天纲门下的宗门，跟其他宗门关系好像都不冷不热呢。”

“为什么啊，算天纲那些占卜之类的东西，感觉好神奇啊。”

“就拿占卜天道来说吧，本身这些修士就有些避世的念头。毕竟，算的准，上天降祸，十死无生；算不准，人人喊打，九死一生。”

“啊?”

“尤其是据说算天纲很有些学艺不精的，却能四处招摇撞骗，不是同行又很难拆穿他们的把戏，同行又没必要跟他们翻脸，甚至很有些与他们同流合污蝇营狗苟，实在是让人很难对他们有什么好感。”

“原来如此。那上天为何要因为算的准降祸啊?”

“天机不可泄露。”

“道友也不肯说吗?”李欢故意装作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在下的意思是……天机不可泄露。哎呀怎么说呢，不是说这东西是天机不敢泄露，而是本身有些东西不能泄露，否则上天就会降下灾祸。这样应该挺明白了吧……”破阵子自己也发现了语句中的歧义，只是越解释反而越混乱了。

李欢也听傻了，自己本来就是来开个玩笑，谁知道破阵子把他自己给绕进去了，于是他赶紧劝解道：“破阵道友，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就是说天机不可泄露。”

“对，就是天机不可泄露。”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要是有人此时经过看到此事经过，第一反应一定是暗骂一句：“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