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需要六十四根,越多越好。而且真要那么做,人数不够……”
而这时,门卫大爷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打断了牧三金。
“同学们,你们这是干嘛?虽然学校有错,但是你们不能这样报复学校。”他张着双手,试图安抚着只顾做事的同学。
一旁的牧三金猛拍脑门,怎么把你给忘了。
牧三金在富贵人家长大,从下就对人情世故耳濡目染,他自身修养,和山岳的朝夕共处,没有养成刻板印象中的富二代,没有之前不屑于在学校搞,现在不得不用了。
牧三金满脸殷切的朝大爷走了过去:“大爷,你保安室里面,应该还有不少吃的吧?”
大爷的双手从没停下,只是敷衍道:“你怎么还想着吃,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牧三金说:“现在同学们心里面不高兴,说不定你请大家吃一顿,大家也都听你的话呀。”
大爷停住自己的动作,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保安室里面,确实有几箱包面和杂七杂八的零食,但这都是钱啊。
看着大爷有所为难的样子,牧三金知晓他的觉悟还是不够透彻。
“大爷,要是上面责备下来,肯定先找你呀。”
“我们这些同学,大不了赔点钱,你可就要丢了工作。”
大爷突然张开大嘴,是啊,他怎么没想到。
但是他看着这些被拆解支离破碎的桌椅板凳,心里特不是滋味。
只能艰难开口:“行,你去拿吧。”
牧三金满意的点头,叫上几个同学,便朝保安室走去。
大爷心里特不是滋味,自己配合演戏就算了,还要搭上自己的钱,暗想这灵珑和任院长到底在干什么?
等到大爷储藏的零食全部搬空,牧三金甩出一打现金。
“大爷这是我买的哦!”
大爷茫然的看着手中的钞票,紧紧锁住自己的眼睛,大意了,这些人就压根没想要停下来。
津一建也收到同学带来的消息,听到第一反应,就是震惊,如此惊人之举,完全就是置所有同学的生命不顾。
但他不能明说,只能强忍镇静问道:“这不太可能,如此巨大的水量,这栋楼撑的住吗?”
同学也是尴尬:“我问过,山岳说只要承重柱体不受影响,应该没什么问题,就算失败了,就停止供水,泄压开闸。”
“而且外面敌人已经搭建攻城器械,用以此方法,震慑敌人。”
津一建紧张问道“攻城器械?难道他不知道有投石器吗?万一被打穿,水流出来怎么办?”
“我也问过,山岳说,此地基本为平原,找不到能击穿墙壁的石块,而且他说,三楼四楼窗户用行李箱,和桌子装满泥沙,彻底封堵。
一楼二楼的窗户放水的闸门,减少被击中的概率,再说就算水攻失效,敌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依此拖延时间。”
津一建紧锁的浓眉稍稍舒展,想不到山岳连这一步也想到了。
“万一他们进攻呢?”
那位同学愣了一下,随即摆出和之前山岳一样的神情,仰望上天,轻轻闭眼:“只能死战了。”
津一建似乎接受了山岳的想法,他只能接受。
“现在我这里的人手,显然是不够的,需要人!”
同学稍稍长舒一口气:“山岳已经把他们小组的人全部分配下去,基本都在教学楼里搬运桌凳。”
“他们做完之后,全部都会过来。”
津一建听此,面色终于稍稍舒缓下来。
头顶的玄月已经到来,此刻已是后半夜,山岳带领众人拿着行李箱和书包及一切可以装沙子的容器,全部赶了过来。
山岳再次让津一建将同学们重新分配,大致分为三组。
一组,填砂垒壁,将所有窗户封住,他们将所有棉絮被褥和水泥融合,以此增加密度,将它们贴敷在封堵窗户的板子上,混着泥沙封堵每个缝隙,倒在每个桌子的空隙当中。
二组,最为痛苦,为数不多的拖车供气小力弱的同学们使用,剩下的同学只能抗肩拖背的运往楼下。
三组,最为凄惨,他们要将运来的物资,全部搬往各楼。
整个后半夜,同学们和水泥、钢筋、鹅卵石作伴。
整个现场恰如从前修筑长城的劳工,唯一不同的是没有监工。
身体流出的汗水沁湿他们的衣间,豆大的汗水从同学们额头流下,滴在他们往返的必经之路,形成一条让人闻者为悲伤的,听者流泪的水路。
不少人看到脚下的路,神经彻底崩溃了,并痛苦的尖叫流泪。
本以为军训够累了,本以为生活在如此恶劣的环境已经够苦了,本以为遇到这档子事已经够离谱了了,没想到还要遭到如此劳筋伤骨的事情。
他们虽大声埋怨,却未曾停下手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