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上下来了两个人,一个身型魁梧,一身戎装;一位身型偏瘦,戴了个农夫帽,少女和戴帽男子说了几句后,三人就朝越野车走来,似乎是想和白堂打个招呼。但白堂却不想,只见他拉上安全带,发动汽车,朝沙漠的深处快速驶去。
看到越野车快速驶入黑暗中,三人也停下了脚步。
戴帽男子笑笑对少女说,‘看来你这位厉害的朋友并不想见我们,回去收拾你,一点都不省心。’
七月看到白堂不告而别,心里有些不高兴,想到刚才他又说不会再见,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魁梧男子笑着对少女说,‘还伤心啦,这可不像我们七月哦。不过可惜,真该当面道谢的,这茫茫沙漠戈壁,要是真出个什么事情,可就麻烦了。’
‘嗯,没事就好,回吧,还一堆事情呢,七月,你这朋友叫什么,以后有机会再好好谢谢他。’张院长说道。
‘白堂’
‘叫什么?’魁梧男子大声问了一句。
七月以为是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太吵了,于是,又大声是说了一遍,‘他说他叫白堂’。
魁梧男子转身看向已经只剩一个红点的车子,喃喃到,‘是他吗。’张院长也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停下了脚步,快速的转身看向车子的方向。
看到雷诺和爸爸的异常表现,七月好奇的问,‘雷诺叔叔,你们认识白叔?白叔真的很厉害,好像什么都知道。’
‘呵呵,是嘛,以前有个朋友也叫这个名字,不过应该不是,不然不会没打招呼就走了。算了,你车呢?’雷诺随口问道,七月发现他说话的时候,看了眼张院长,然后又看见张院长盯着她自己好像在看什么,但遇到她的目光时,又立马转头上了飞机。
‘哦,轮胎坏了,扔那了。’
‘行,明天找人给你拖回来,先回吧。’雷诺拎过七月的背包率先上了直升机。
‘奇奇怪怪的’七月嘟囔了一句,跟着上了飞机。
飞机上各有心事的几人,一路无话,这也让七月更加笃定,雷诺和张院长是认识白堂的,但又不像是朋友,搞的七月愈发好奇,于是悄悄问了雷诺一个问题,‘雷诺叔叔,你们认识白堂叔,对不对,但你和他肯定不是朋友,他以前也是研究所的,而且还不是研究员的那种,对吗,所以爸爸才会那么震惊和不放心。’
雷诺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但他马上控制住了表情,只是简单的回答道‘别瞎想,坐好,马上到营地了,降落会颠簸。’
‘哦’七月没继续,雷诺不知道,问这句话的时候,七月悄悄激活了卡牌效果,‘认知’让雷诺的微表情和身体的反应一览无遗。于是,她安静的靠在座椅靠背上,眼泪却不自觉的往下流。因为,在她十来岁的那年,她去了爸爸工作的研究所,那时的张院长还只是个研究员,忙的没空管她,让她自己玩。于是,调皮好动的七月,无意中看到了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却让她终生难忘的场景:好多奇怪的人,有绑着,有坐在,还有飘着的,他们有的在哭,有的在笑,还有的在叫…
戈壁,一片漆黑的戈壁。
白堂把车开的飞快,只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那些事情应该都过去了,但却总是顽固的爬出来,拿着刀用力的一下一下的扎着他。
‘啊!!!’一个急刹,白堂抬起右手,张开五指,一股白蒙蒙的寒气瞬间出现,白堂却一动不动,任由头发,眉毛结满白霜,一颗淡蓝色的冰晶在手心和太阳穴之间缓缓的转动。
‘咻’‘啪’,冰晶在马上碰到太阳穴的时候,被白堂捏爆在手中,‘你又活了一次,哈哈哈哈’白堂笑的很癫狂。
笑到泪流满面的白堂,突然安静了下来,点了个烟,安静的抽着,抽完烟,他擦了擦脸,开车朝沙漠腹地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