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出生在陈家村的一个普通农户家里,是父母的第一胎。
陈父陈二狗在村里有几亩地,在这个封建时代里陈无小时候还是过的不错的,也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得亲情。
陈无家中有地,不必再向地主那里租地,成为佃农。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了陈五五岁的时候。
陈家村旁有一条河,村里人种地就靠这条河灌溉。
然而,靠这条河生活的可不止陈家村这一个村子,上游的李家村,下游的张家村,林林落落几个村子分布在这里。
陈无五岁的时候便因为用水问题,陈家村连同张家村,与上游的李家村王家村闹了矛盾。
村里的长辈协调无果,毕竟能多用点水,就可能多收获点粮食,到时候就能交上地主的税,官家的税。
于是,附近的几个村发生了一场浩大的械斗。
这几个村里基本上都是一个姓的,一有矛盾便是全村人一拥而上。
陈无的父亲就是在这场械斗之中被人从背后敲了一榔头,当时就倒地不起,第二天撒手人寰,留下陈无和他母亲这对孤儿寡女。
陈无还有个大伯陈大狗,陈无父亲死了,他母亲悲伤万分,再加上生活不易,没多久也跟着走了。此时,陈无的大伯就带着一家人霸占了陈无家里的房子和地,还有村里给的援助。
陈无父亲是帮村里人抢水死的,连同其他几家死人,村里都给了援助,这是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决定的,村里人也没有什么意见。
但是陈无一家,父母都死了,能算得上亲戚的也就大伯一家了。
陈无大伯有两个子女,老大老二都在学堂读书。
陈无大伯好吃懒做,婶婶也算不得勤劳。为了给他这俩儿子缴上学堂要的束脩,平时不少借钱。
陈二狗与大伯陈大狗早早的就分了家,先前还没有陈无的时候,陈大狗就向陈无父亲借了不少钱,可借的多,还的少。
陈父娶了陈母以后,又多了陈无,家里的花销也大,不肯借钱给陈大狗。久而久之,两家就疏远了。
陈无每年也就在祭祖的时候能见到这一家,可如今陈无父母离世,陈大狗一家立即不要他家的小房子,来到陈无家里,连同陈无父亲的几亩地,一并霸占了。陈无才勉强五岁。村里人也头疼如何安置陈无,看到陈大伯“担任”起抚养陈无的“大任”,也喜闻乐见,毕竟陈大狗确实是陈无此时最亲的“亲人”了。
陈大狗搬进来以后,陈无的名字就没了,从陈无变成了小畜生。
家里的活都是陈无来干,陈大狗夫妇认为陈无那两个堂哥是读书人,将来是要考上秀才做大官的,怎能做的了这家务活?
于是,才几岁的陈无就担任起烧锅,捡柴,刷碗,放牛等等一众任务,更是药忍受陈大狗一家时不时的大骂。
陈无两个堂哥继承了他父亲的好吃懒做,老大读了几天私塾,因为不用功,又影响同窗,被教书的老秀才赶了出去。
陈无婶婶叫作王翠芳,是王家村里的人,见到自己大儿子被学堂赶了出来,认为老秀才的有眼不识泰山,看不出自己儿子以后是要做大官了。
当即就拿起了擀面杖,要与镇上的老秀才理论理论。
陈大狗知道这附近的几个村子的孩子,甚至连同镇上的人家的孩子都在学堂读书,都算得上老秀才的学生。
况且这老秀才在这教书这么多年了,深得村民敬佩,甚至听说连县长都是他的学生,是万万不可得罪的。
陈大狗拉着王翠芳,好说歹说才让她放下了擀面杖。
陈大狗眼咕噜一转,就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他叫上还在捡柴火的陈无,拉着他到了老秀才那里。
面对老秀才,这个霸占了陈无一切,还把陈无当作奴隶使唤的中年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诉老秀才自己是多么不容易。
自己要照顾两个儿子,还有这自幼没了父母都陈无,如今自己家老大居然犯下如此过错,他当即表示愿意多缴纳两份束脩,又拉过来大儿子陈文,让他在老秀才面前许下种种承诺,恳求老秀才再给他大儿子陈文一个机会。
看到老秀才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陈大狗从后面偷摸着使劲掐了一把陈无,陈无大哭起来。
那老秀才叹息一声,答应了陈大狗的请求,不过倒是也没多收什么束脩,只是和陈大狗说以后有机会也让陈无读书识字。
陈大狗一听老秀才愿意收下自己大儿子,立即喜上心头,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