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猪吃的比陈无要好,猪食里面有不少的野菜。
陈大狗一家虽说懒,但可不傻。猪养了膘可以吃肉,还能卖钱。陈无要是养了膘,说不定还得反手打自己一顿呢。
陈无也是靠着偷吃猪牛的粮食,才没把自己饿死。
陈无喂完这两头畜生,还得拖着疲惫的身躯烧水。
陈无走到屋里,准备休息一会儿。
王翠花正坐在椅子上扣牙里的剩菜,身上穿着油腻腻的棉衣。
那棉衣上的油有估计比陈无一年吃的都多。
“穿着肯定暖和。”
陈无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心中想着。
“整天衣服病殃殃的死样,让村里人看到了还以为老娘亏待你了。”
“你那死鬼爹娘走的早,还不是老娘把你养大了,要不是老娘从牙缝里剩出了这点东西,你早就饿死了。”
陈无听完王翠花说的,只感到一阵恶心,但还是说到。
“婶婶说的是,多亏了婶婶。”
王翠花挑出一条菜叶,吐了口唾沫。
“是什么是,这都多晚了,还不去挑水,给老娘烧洗脚水去。”
无奈之下,陈无拖着刚休息没多久的身体,跳了几担水,烧好了陈大狗,王翠芳,陈文陈武几人烧脚的热水,这才回到自己的牛棚里。
头刚碰茅草,就沉沉睡去。
陈无睡的很早,毕竟自己一天只能吃两顿饭,晚上是不吃的。
然而,陈无睡了没多久,耳旁就传来一阵吵闹声。
陈无没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
突然,耳朵传来一阵巨疼,陈无不得不醒来,发出惨叫声。
是王翠花和陈大狗。
陈大狗自从霸占了陈无一家后便不愁吃喝,也不用干活。
所谓饱暖思淫欲,陈大狗就染上了喝花酒都习惯。
这天,陈大狗又去喝了花酒。
一会到家中,就从锅里舀出热水,准备泡脚。
王翠花闻到陈大狗身上的酒味,就知道又去喝了花酒。
不由火上心头,当即揪起了陈大狗的耳朵质问起来。
陈大狗正舀水呢,耳朵一疼,手也跟着一抖,滚烫的热水便撒在了手上。
如今手耳朵都疼,也是惨叫起来。
王翠芳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自己的辛苦。
说自己含辛茹苦把他老陈家的两个儿子培育成人,又养育陈无这个小畜生。自己累成这样,陈大狗居然去喝了花酒,自己平时连个胭脂水粉也舍不得买。
陈大狗立即求饶,说自己只是同先前一起做工的佃农喝了点酒,哪会是什么花酒。
王翠芳看着丈夫,半信半疑,可苦于没有证据。无奈之下,又撒起泼来。
陈大狗一家一旦发生问题,说到最后总会把问题落在陈无头上,一定又是陈无吃的太多干的太少的问题。
陈无睁开眼来,只见王翠芳刚哭过,双眼通红。陈大狗正捧来一把雪,捂在了直接烫伤的手上。
旁边自己的两个堂兄坐在板凳上正谈论些什么,时不时露出淫笑。
对发生的一切一副毫不关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