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田志勇也紧张了,“妈,你别闹了,听林溪怎么说。”
见田老太消停下来,林溪开了口。
“六百块彩礼钱我全认,但是二百块酒席钱我不能全赔,你们家当时办酒收了礼金的,算算礼金收了多少,除去礼金差多少我可以赔。
你别急,这酒席钱你既然让我全赔,那就相当于我花钱请大家喝酒,那大家送的礼金就该归我,而不是你们,礼金在你们手上,那我只要补齐差额就行。至于第三点你说结婚置办了一百多块钱的东西,这些东西我也不带走,你们留在家里都是能用上的,你们用东西,凭什么我花钱。
当然你们说你们用不上也行,把东西拿出来,多少钱都能在供销社打听出来,用了多少票也算算,我一分不少的赔给你们。
不过新东西我才给钱,你们但凡拆封用过了,我是不赔的。田志勇,我这要求合理吧。”
田志勇努力平息心头的怒意,逼着自己点了个头。
家里其实没添置东西,他妈连新床单都没买一套,还想着给了这么多彩礼,女方多少能陪嫁一下,谁知道只带回来一对枕巾,所以现在就算让他们把东西拿出来照价赔偿,他家也拿不出来。
“妈,那些东西就算了,家里都用得上,再说也都用了,就不让林溪赔了。”
田老太有些不甘心,没能讹上一笔,他家亏大了。
“那、那东西你不赔钱,我家本来不添置也能过日子,不过是想着你来了,添置些新物件,那东西肯定都用上了,你凭啥不赔!”
林溪见田老太嘴硬,她装作无奈退了一步,“那行吧,用过了我也赔,这总行了吧,你把新添置的东西拿出来吧,我总得大概算算价吧,不能你说花多少就是多少。”
“你等着。”
田老太立刻进屋里抱了床单出来,是经典的粉色牡丹花纹床单。
林溪一把拿起床单一抖落开,众人一看,霍!
田老太口中的新床单,这就贴上补丁了,而且这新床单有几块地方都磨薄了,展开以后贼透光。
“田大妈,您家在哪买的新床单啊,还带个补丁。”
“田大妈,这床单你家都用了多少年了,晒被子的时候都见你晒过好多次了,啥时候成了小林结婚新买的物件了。”
“我、我拿错了,是别的东西,是别的。”
田老太又赶忙跑回自己屋里拿了一套衣服出来,“这是为了你们结婚我特意做的一套衣服,我一个老婆子土埋脖子的人了,本来我是不用穿这么好的,还不是为了你们办酒,这衣服你得赔我钱。”
“田大妈,你这也太欺负人了,这衣服不是前年你大姑娘给你扯布做的,当时你还给我们好一顿炫耀呢,炫耀你大姑娘孝顺,这都几年的事了,现在让小林给你出衣服钱,太会算计了吧。”
这下大家的笑声再也憋不住了,田志勇被众人笑得面色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