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傅辛离开后不久,五人难忍剧痛,开始磕头以求缓解,每一下都沉重而无力,额头渗出丝丝血迹。
不知情的过路人见状,还以为他们是傅家后代前来虔诚祭拜,那真诚的情景令人动容。
“吴哥,我们就这么放过那个恶徒?”
吴俊山边磕头边咬牙切齿地说:“哼!你们这群废物,四人联手也打不过他一人?”
“算了,看起来他也是修士,家族定然高手云集,等我回家告知祖父,明日定让他横尸街头!”
“嘿咻,吴哥言之有理,待到那时,将此孽畜的兽魄割去,献祭于狼神,令其匍匐于吾等脚下,哀歌《征服》之曲!”
吴俊山听罢兽魄二字,忆及自身或将永远与繁衍无缘的悲惨宿命,其双眸之中,狠厉之色更浓,面容宛如夜色之深,似已决意步入不归之路。
……
赤日残照,如血染天。
傅辛独自行走于古道之上,思绪万千,二十余年前,此处方圆百里,皆属傅氏府邸之领地,雕梁画栋,宏伟建筑,错落有致,犹如仙境。
而今,斯地荒草蔓生,人烟罕至,荆棘密布,连脚下之路亦难辨明。
“前方似有人影?”傅辛暗自揣测。
他察觉到,距身前十余丈处,一道异常微弱的气息波动,或为高深莫测之修士,藏匿于无形;抑或重伤垂危之人,命悬一线。
无论何者,在这偏僻荒凉之地,皆透露着丝丝诡异。
傅辛收敛气息,玄天诀悄然运转于体内,随时准备抵御突如其来的袭击,而后悄然逼近。
当傅辛仅余三丈之遥,视线所及,乃一浑身血污、命在旦夕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似感有人接近,苍白双唇轻启,发出微弱求助之声,“救我...救...我。”
傅辛保持警惕,缓缓靠近男子,随时防备可能的反扑。
“胸骨破碎,头部重创,气息衰弱。”
略作思量,傅辛终决定出手相救,凭其医术,如此伤势尚可应对,何况或能从男子口中得知东郡局势一二。
玄天图录心法催动,细腻真气自傅辛掌心流入男子体内。
瞬息间,中年男子脸色稍有回暖,混沌意识渐趋清晰。
“咳...咳,恩公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名陈傅,乃东郡陈氏旁支一员,敢问恩公能否送我至近旁疗伤之所。”
傅辛闻言,神色冷峻,对方竟是世家后裔?
“汝乃东郡三大世家之裔?”
陈傅摇头苦笑,自嘲道,“哪有世家子弟会落得这般境地,陈氏不过东郡中一介仰人鼻息、名不见经传之小族耳。”
“东郡三大世家究竟是哪几家?”傅辛语气稍显温和。
“势力最强者为东郡李氏,其次吴氏与孙氏并驾齐驱。”
“今日便是遭东郡李氏千金陷害,只怪我修为浅薄,妄图拯救他人,实则任人摆布之蝼蚁也。”
陈傅神色懊恼,续道:“昔年东郡傅氏覆灭,陈氏曾受其恩,半月前偶遇傅家遗孤傅语嫣。”
闻听此言,傅辛心中狂喜!
“何?汝知悉傅家遭灭门之后,唯一生还之女童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