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与不信,是你的事。这把匕首对我而言至关重要,现在还不能给你,由我带回去,才算是功德圆满。”帝玺冷冷答话,语气根本不容置喙。
莫说这把匕首是苏卿离留下的,是他再入世寻找到她的关键,就是退一步说,匕首里还封着苏卿离的一魄,如何能轻易落入他人之手?在摩崖洞几载光阴,她无论沐浴还是休息,都不敢让匕首离开自己身边,为的就是提防洛羽在上面动什么手脚。
这玩意儿在她手上,好歹洛羽还投鼠忌器,若是给了夜月明,怕是苏卿离这么一点魂魄,会顷刻间被洛羽吸食殆尽。
这些关窍帝玺又如何能跟夜月明言明?既然不能言明,不如态度强硬些,料想这个自小就自负自傲的人,不会拿他如何。
事实也的确如帝玺所想,夜月明见帝玺态度坚决,倒也不再强求,由着帝玺将匕首拿了回去。见帝玺收好了匕首,他才询问道:“不知郡主今夜在哪儿过夜?”
“摄政王府厢房自然是多的,就看王爷愿不愿意赏脸,匀一间给我暂住了。”帝玺向来都是个大喇喇不拘小节的人,三百多年风雨经历下来,对性别与世俗关系,早就看得不那么重了,更何况……当年她还是人类的时候,座右铭就非常彪悍了。她现在还记得那个午后,她当着苏卿离的面,说出有便宜不占穷酸样这几个字的时候,苏卿离的脸色是如何五彩斑斓,那模样,简直就像是一个演花脸的角儿。
这几百年下来,帝玺臭不要脸的本事修炼的越加炉火纯青,如此明目张胆的蹭房住,她竟是脸不红心不跳,跟个没事儿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