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傅恒又重新适应了每日上早朝,坐班房的节奏。
这日下值后回到家中,只见凉月坐在床上魂不守舍,似是丢了魂一样,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
傅恒上前抱住凉月,温柔而关心的开口:
“怎么哭了?”
凉月身体一僵,咬着牙拼命的摇头,眼泪却是不住的滚滚而落。
傅恒心中咯噔一下,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不禁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不断的替她擦拭涌出的泪水,又一次询问:
“夫人,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今日进宫太后为难你了?还是安儿出什么事了?”
凉月闭着眼,转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白皙的脖颈和耳后点点暧昧的淤痕落入傅恒的眼底。
傅恒颤着手扯开她的衣服,看到锁骨和肩头的斑驳吻痕双目瞬间赤红,脸色铁青。
凉月下意识的收拢自己的衣服,躲避傅恒的眼神,低着头,沙哑着声音道:
“不要看!”
傅恒大怒,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怒吼一声:
“夫人,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是谁欺负了你?”
凉月瑟缩着身体,死咬着唇,背过头掩面而泣。
傅恒气的胸口剧烈起伏,脑海中忽然有个荒唐的想法,但太不可思议。
他一把拉过凉月的手腕,迫使她回过头来,颤着声问道:
“告诉我!是不是……皇上。”
凉月泪珠不停的从眼中滚落,无力的砸在傅恒的胸口。
傅恒看着凉月柔弱羞愤欲死的模样,心底最后一丝防线也被冲破了,眼前不免阵阵发黑。
“为什么?我不信,我不信皇上会做出欺辱你的禽兽之事?”
凉月见傅恒双目赤红,一副大受打击不可置信的模样,伤心欲绝的道:
“怎么不会?他简直枉为人君。
今日我不过是照例去长春宫给娘娘上香,可这一次却不小心遇上了皇上。
本来一切都还好好的,可他突然提起要给福康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说想要将我留在身边。
我有你全心全意的爱,还有福隆安,福长安两个孩子,自然不会同意。
他听了却突然勃然大怒,说是你害了他的皇后,说你夺走了本是他的女人,占了他儿子阿玛的名分。
他像疯了一样,不顾我的哀求和反抗,毫不怜惜的将我压在身下,撕裂了我的衣裳。
我哭喊着求他放过我,他却威胁我不从便要杀了我的族人,夺走我的孩子。
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宽和待人的仁君了,傅恒,他现在喜怒不定,就是个昏君,是禽兽。”
傅恒看着凉月眼中滔天的恨意和绝望,心中抱有的最后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
傅恒痛苦的闭上眼,一拳狠狠砸在拔步床的床架上,清脆的木裂声在寂静的屋内响起。
血液嘀嗒嘀嗒的顺着指骨落在脚踏上,额头瞬间冷汗密布。
凉月连忙让人去请府医,府医来的很快,一检查傅恒的两根手指已经骨折。
上药包扎后,凉月打发了人下去,哑着嗓子靠在他的身上。
“傅恒,你会嫌弃我吗?会不会不要我了?”
傅恒望着凉月忐忑不安的眼神,抚摸上那张娇美、精致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这是他心爱之人,是他两个孩子的额娘,他怎么舍得不要她。
傅恒语气低沉,坚定而怜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