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次劝她处理了凌云彻,都被她回绝了。
如今,她却主动开口,还让自己寻几条带病的恶犬,她的样子哪还有一丝对凌云彻的情意。
他想起刚刚的怀疑,越发的觉得眼前的这位令主儿……是不是换了个人?
凉月看他愣怔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暗芒,娇媚的声音里带着丝得意。
“怎么?进忠公公是不是怀疑本主儿换了一个人?越发不像你认识的模样?”
进忠脸色微沉,眼底是化不开的冷意。
凉月丝毫不惧,坦然的迎上他的目光。
“本主儿前几日做了一个梦,梦里在你的帮助下,一步一步爬到了皇贵妃的位置,可你我二人却也止步于此。
你教我断尾求生,我亲手杀死了你。
可没了你护着我,爱着我,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我也没有笑到最后,反而一败涂地。
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的好像一个人的一辈子。
就连你脖颈喷出的血液落在我脸上,那滚烫的热度都让我记忆犹新。
狗奴才,你说那个梦到底是不是真的?”
进忠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一阵寒颤从尾椎骨窜起,直冲后脑勺。
一双眼睛在夜里发出幽幽的冷光,脸上闪过一抹煞气。
“您当真在梦里杀了奴才?”
凉月看着进忠煞白又凶狠的脸色,笑着点了点头。
“不仅杀了,还是用你亲送的金簪搅动你的气管,看着你咽气。”
凉月伸手摸上他的颈侧,用温凉的指腹在他皮肤上轻柔的游走着。
进忠只感觉被一条冰凉的毒蛇盯上,随时都可以咬断他的脖颈。
脖颈肉眼可见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屏住,身体僵直,不敢动弹。
“狗奴才,你教出来的女人只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今日,我都能让你寻恶狗咬死凌云彻,来日未必不会亲手送你下黄泉啊。”
凉月笑的越发温柔,可进忠一面像坠入冰窟,浑身发冷,一面却又像掉进油锅,被滚烫的油温煎熬烹炸。
直到凉月温热柔软的舌尖撬开他的薄唇。
那一瞬间他只感觉浑身血液凝滞,心脏狂跳,一动也不敢再动,只能任由凉月柔软的舌头在自己口中游走。
“进忠,日后想要保住你这条狗命,记住我身上的特点,情动时的反应。
给你一个我最为致命的把柄,这样的诚意可够?”
凉月的声音犹如有魔力一般,直直的钻进进忠耳中,让他心底的贪欲无限放大。
他微张着唇,呼吸有些急促,微不可见的喉头微微滚了滚,嘴角缓缓翘起,沙哑的嗓音道:
“令主儿,这一局,若是赢了,荣华富贵指日可待是不假。
可若是输了,我们可就要一起下黄泉了!
您可不要后悔。”
凉月从枕边拿出一个早就备好的玉盒,对着进忠轻轻打开。
“我们是一类人,你既然愿意帮我,我也愿意给你一剂定心丸。”
进忠盯着玉盒中的玉器,下意识的别过脸去,浑身变得燥热通红。
“以往恨不能占本主儿的便宜,怎么如今一步到位了你反倒害羞了?”
凉月掰过他的头颅,去扯他的蟒袍。
进忠心底既期待又惧怕,矛盾的心理让他一不注意,凉月的手指就伸进了他的衣服,覆上了他的小腹打着圈儿。
进忠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抓住凉月的手,踉跄着身子下床,紧咬着牙关,借着夜色避着人回了自己的庑房。
凉月看着进忠坐过地方,眼中闪过一抹沉思,看来这男人和太监果然不一样,以后得让春婵多备些被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