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嫔听到消息,即便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那个小宫女是故意说给她听得似的。
听说姐姐出了事,也顾不上让人将那个说话的小宫女找出来。
匆匆来到翊坤宫,看到在浴桶里一身水汽的如懿心下一紧。
“姐姐,这是怎么了?”
惢心一边替如懿清理身上的汗渍,一边低声把今日凉月的所作所为又说了一遍。
愉嫔气的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狠狠的将戴着护甲的素手拍在浴桶上。
“明明是这个女人对不起凌云彻,却反过头来倒打一耙。
她竟还敢用如此阴损粗暴的手段对付姐姐,本宫绝不会放过她。
本宫这就去找皇上,让皇上给姐姐做主。”
如懿见她转身要走,连忙抬起手抓住她。
“海兰,回来!”
如懿一动,身体不适的皱了皱眉头,倒抽了一口冷气。
海兰见状连忙停下脚步,又匆忙反手扶着如懿的手掌。
“姐姐为何要拦我?翊坤宫和永寿宫的奴才都看到了,只要将永寿宫的奴才送进慎刑司不怕他们不说实话。”
如懿用她那肉肉的手指抹了抹眼泪,脸色又羞又恼,又恨又无奈。
“海兰你别去了,魏嬿婉的手段阴损,本宫伤在此处如何启齿?
她手里还有惢心做的那双靴子,还说凌云彻死前一直叫的是本宫的名字,弄的人尽皆知。
纵然本宫和凌云彻清清白白,可万一她还有更恶心的手段怎么办?
再遇上那个疯妇本宫先远着点吧,人总不会一直顺风顺水。
她现在有孕,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越是如此,越要规避锋芒。
她的攀龙附凤,欲壑难填,总会有她作茧自缚的那天,我们只要冷眼瞧着就是。”
海兰眼神一闪,冷眼瞧着那也太便宜她了。
以姐姐的性子,凌云彻死了,她一定不愿让她利用凌云彻和魏嬿婉的过去,去扳倒那个贱人。
她的永琪死了,皇上子嗣又单薄,在姐姐没有孕信之前,她和姐姐已经没了指望。
虽然她格外的厌恶令妃,可不妨碍她借机谋夺她肚子里的孩子,给姐姐报仇。
“姐姐,我知道你素来心善,身处后宫也不屑用手段脏了自己手。
但姐姐若是如此忍让,魏嬿婉只会更加嚣张,她现在连姐姐都敢下黑手了,日后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这样的额娘又能教养出什么样的孩子?
要知道咱们皇上到现在,皇子死的死,废的废,病的病,要是魏嬿婉动了什么歪心思,皇上只怕是要危险了,不如我们杀母夺子!”
如懿沉在水中的手掌紧握成拳,心狠狠的动了一下,随后却又言辞拒绝。
“海兰,一切不过是你的臆想,你万万不要胡来,本宫断断做不出害人性命之事。
更何况我说过你做与我做没什么区别,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扶我起来吧。”
海兰抿了抿唇,压下心底的疯狂,面上笑的一脸温柔。
“好,都听姐姐的。”
虽然海兰嘴上答应了如懿,但心里却已经对凉月判了死刑。
如懿擦干净身体,惢心拿出江与彬开的乳香镇痛膏给如懿上药。
高高隆起的红肿,看着就疼,惢心即便再小心还是弄痛了她。
如懿闭着眼睛咬着牙,眼底的泪意顺着眼角流下。
海兰夺过惢心手中的药膏,斜了她一眼示意她出去。
她是绣娘,一双手保养的白皙柔嫩,不似惢心那般粗糙。
“姐姐我来给你上药,惢心的手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