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主儿,您这是做什么呢?
子不语怪力乱神,您可别跟奴才开玩笑。
这厌胜之术要是有用,还轮得到咱们用吗?”
凉月转过头就对他翻了个白眼。
“有没有用,你看着就是了,现在就差将海兰那个疯子送到翊坤宫,再想办法引皇上过去看一场好戏了,
咱们铺垫了这么久,也该到动手的时候了。
这两日海兰频频对本宫出手,膳食里多了许多开胃的脏东西不说,手都伸到内务府去了。
为本宫挑选接生姥姥的奴才已经被她收买了一个了,再等下去,说不得本宫就要被去母留子了。”
进忠一听,心瞬间就提了起来,上前抓住凉月的手。
“我的姑奶奶,这么大的事儿,您怎么才告诉奴才?
身子要不要紧,太医看过了吗?”
一连串的忧心下来,让凉月笑出声来。
“本宫既能发现她的手段,自然不会伤了自个儿。”
凉月话虽如此,可进忠心中却是惧怕的很儿,如今他的令主儿可是怀的双胎,一不小心着了道,他上哪儿哭去。
“这个愉嫔真是该死!”
进忠神色疯狂,眼底泛着汹涌的杀意。
凉月看他这样,把玩着手中的梦魇符印。
“好了,快别气了,她也嚣张不了几日了,等被皇上废了,自有她的好日子。”
进忠点点头,理智回笼这才想起昨晚两人商量的事儿来。
想到现在还没有引愉嫔去翊坤宫,就连准备让舒嫔做个见证,人也还好好的在储秀宫待着呢,连忙吩咐春婵和澜翠去办。
凉月瞪了他一眼,差点儿就赶不上趟了。
“你让王蟾去给你剃剃头,今天的事儿不管成不成我们永寿宫都别跟着掺和了,这个狗皇帝最是小心眼儿了。”
进忠听了这话,摘下自己的帽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去找王蟾帮忙。
春婵托着一早准备好的碧霞元君神像去了舒嫔的储秀宫。
储秀宫中舒嫔正在临摹皇帝的诗词,听到是令妃的贴身宫女求见,有些意外的放下笔。
净了手坐在外间,才让人进来,看到春婵托着一个被红绸遮盖的物件儿,意欢有些不解。
“令妃娘娘这是何意?”
春婵白净的脸上一片喜色,不紧不慢的行了一礼,这才回话。
“回舒嫔娘娘,去年我们娘娘为了求子,也用了皇上赐给舒嫔娘娘您的坐胎药,只是不知怎么的就一直怀不上。
后来还是无意中听娴贵妃娘娘和愉嫔娘娘说悄悄话,说是药三分毒,有些药是不能乱吃的。”
春婵故意顿了顿,又接着道:
“我们娘娘身子骨康健,索性也听到了心里去,趁着东巡的日子停了药,拜了碧霞元君没成想真的怀上了。
我们娘娘也知舒嫔娘娘求子心切,便也给舒嫔娘娘请了一座碧霞元君神像,愿舒嫔娘娘也能早日开怀。”
舒嫔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起身对着前方宫殿的方向微微行了一礼。
“嫔妾多谢令妃娘娘。”
春婵避开意欢的行礼,将神像交给意欢的贴身宫女。
春婵福了福身。
“那奴婢就先告辞了。”
春婵离开后,意欢脑海中总是浮现那一句是药三分毒,有些药是不能乱吃的话。
这句话娴贵妃娘娘也曾对她说过,难不成她迟迟怀不上身孕,是因为……
意欢想到药有问题,就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如果药有问题,以她和娴贵妃娘娘的交情,以及出于对娴贵妃娘娘人品的肯定,她一定会跟自己言明。
可意欢的心却忍不住的发虚,站在书桌前写了两个字。
心不静,笔尖的墨汁不禁滴落,晕染了整张宣纸。
贴身伺候她的宫女见她魂不守舍,不免开口相劝,让她去陪娴贵妃娘娘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