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石玉山骄傲的陈述，夹带着他对凌青山的某种鄙夷。

“你敢动手吗？”

凌青山不等他回答，便径自起身离开了。

“之前的算利息，不过账迟早是要平了的。”

声音渐消，只留给石玉山一个远去的背影。

武院内。

沐平顺着指引直入其内，从一开始的庄严肃穆，到之后的喧哗震天，着实是有些大开眼界。

也许是武官之子女出身缘故，整个武院内的孩子都颇显活力，绝大多数都是在奔跑干仗。

当然，武院内的管教肯定也是经验丰富，可以很及时地阻止一些热血过于上头的孩子行为，就好像回合战一样一波波地消耗着孩子们旺盛的精力。

整个武院内院就像一个巨大的演武场，地面植被略显稀疏便于孩子们玩耍，而四周是三面环亭，南侧则是内外连接入口。

凉亭内还时不时有妇人穿行，亭下多得是果品饮水，显然是方便休息补给了。

当然，也不是整个院子里都是好动的孩子，终究是有那么些例外的，就比如一些坐在角落里的。

还有些活泼但不至于吵闹的，居然在院内放起了风筝，不过也没有管教在意，不阻拦自然就是默许了。

沐平默默地走向了内院北侧，相比于袒胸露乳的真男人干仗，他更倾向于风筝这种不那么刚的活动。

“新来的？”

“嗯。”

沐平看着这个略显瘦弱地男孩儿，就这体格便和真男人干仗运动绝缘了。

“张秋霜。”

“嗯？哦……沐平。”

愣了一下，沐平才意识到张秋霜是眼前这位瘦弱男孩的名字。

“想玩儿的话，自己拿，箱子里还有。”

看着接近自己的沐平，张秋霜毫不在乎地让沐平取自己风筝玩耍，不过紧紧抿住的双唇似乎暴露了他得紧张。

“谢谢。”

沐平也不客气，直接拿起风筝开始组装扣线。

这个张秋霜很有意思，同样是放风筝，他明显和周围人隔开了一段距离，似是被排斥了。

他的风筝也有意思，不是寻常孩童那种成品制作好的风筝，而是主体、骨架、线全部分离的半成品。

这种风筝如果想要使用，首先就得进行组装，而这种组装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就显得有些困难了。

不过沐平觉得自己很熟悉，就好像做梦的时候曾用玩耍过一样。

“你以前玩过？”

似乎是觉得沐平有些过于熟练了，张秋霜有些好奇地看了过来，连自己的风筝都忘了。

“梦里玩过。”

沐平不太确定地回答着，只换来了张秋霜一个大大的白眼，似是在说“你别把我当傻子糊弄行吗”。

“风筝！你的风筝要落了！”

发现张秋霜似乎走神了，沐平连忙提醒了他，毕竟这种比较小的风筝普遍飞得很低。

飞得低的风筝，就意味着能借到的风力不稳定，所以很容易坠落，就像张秋霜这样。

“啊！是谁？”

“遭了，砸到人了！”张秋霜。

“遭了，砸到人了！”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