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征俊脸一红,“你先说。”
乔知意有些不自在:“不,你先说。”
裴征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对她没意思,过去没有,现在和将来也不会有,刚才我也跟她明确说了不可能……”
乔知意突然只觉得脸有点热。
因为他大晚上的突然跟她说这个,总感觉在暗示什么。
两人不约而同看着彼此,又不自然地挪开视线。
乔知意拿着钱匆匆忙忙上楼去了。
裴征懊恼,不由复盘了一下自己感情有没有说错话。
裴母一直躲在房间里,耳朵贴着房门偷听,听到乔知意上楼的声音,裴母不自觉摇摇头。
榆木脑袋儿子照这样的速度,注定一辈子打光棍!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笨瓜,可愁死她了。
回到房间,棠棠已经趴在床上呼呼睡着了。
乔知意也困了,把房门反锁了,躺在棠棠旁边睡下。
虽然裴征看上去也没什么坏心眼,但她防人之心还是要有。
一夜过去。
乔知意起得挺早,伸伸懒腰,窗外瞧了瞧,空气里全是草木的香气,入眼是大片大片的稻田,麻雀在屋檐上跳来跳去……
棠棠还在睡,看时间还早,乔知意在行李箱里挑了一套背带裤,和花色发带一起,扎了一条三股麻花辫,然后就下楼洗脸刷牙。
裴母和裴征起得更早。
裴母在厨房忙碌,裴征在屋外劈柴,她去瞧了一眼,男人虽然左手指没知觉,但是他右手有劲儿,拿着斧头,一劈一个不在话下,平时骑自行车,也是单手开,丝毫不影响生活……
而且男人此时打赤膊,可见满身的肌肉,真不愧是当过兵的,贲起的肌肉,每一处都充满了野性的力量,腹部几块腹肌,块垒分明,
裴征停下动作,看向门里偷看的乔知意,两人的视线对上,乔知意笑着跟他打招呼。
看着小姑娘如花一般的笑脸,裴征呼吸一滞,意识到自己满身的臭汗,她不会要靠近吧?
他忐忑地继续埋头劈柴,只是微红的耳根出卖了他此时的心境。
乔知意只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好高冷。
她也不去人家面前自讨没趣,进厨房帮裴母的忙,帮忙烧火。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过过农村生活,不过有了昨天的经验,她今天烧火很是拿手。
早饭的配菜也简单,咸鸭蛋,时令蔬菜,和挑担路过买的几块豆腐。
蔬菜是屋后菜地自己种的。
乡下最不值钱的就是蔬菜了。
裴母是个勤快人,经常会自己捯饬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喊吃饭的时候,裴征拿了衣服去洗澡间冲了凉水澡,捯饬干净了才出来。
乔知意已经把睡得迷糊的棠棠领下来,给她穿好衣服,扎好了两条辫子,在用小发夹修饰一下,小姑娘对着小镜子笑得美美哒。
嗯,被自己美醒了。
刷牙洗脸完毕,四人就坐下吃饭。
吃完饭,裴征就准备出门上班,乔知意拿了一个指头大小的塑料盒子给他,“里面有今天一天的药片,饭后隔半个小时吃哦。”
这是她自己在市里的商店买的,平时生病要吃什么药片,就会用小盒子装一天的量,方便随手携带,这样也不会错过时间。
裴征接过她手里的小盒子放进口袋里,乔知意问他,“中午会回来做针灸的,对吗?”
裴征点头。
“祝你工作顺利。”乔知意微笑着送他到门口。
神色既无轻佻,也无羞涩,目光坦然,言语真诚,她就像溪边摇曳的马蹄莲,清雅婉转又动人。
裴征心口怦怦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