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躲藏着从家里的侧门进去,只见家丁们一个个地七窍流血,死亡在地。他吓了一大跳,还好扶着墙,不然就坐落在地了。他振了振精神,急忙去找自己的父亲。
这时夕阳垂落,天空已变昏暗。笛音在不经意间已停了下来。
少年左右找了许久,方才看见了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倒在了一处小院的地上,奄奄一息。
少年惊慌失措,脱口而出,喊道:“爹!”急冲冲地过去,抱起父亲,哭问道:“爹,你怎么了?”
此时,又有笛音响起来了,只是不是先前那般哀鸣,反而是有一种安抚人心的恬静。
少年的父亲见儿子出现,神情担忧,没有回答他的话,反是细问道:“舟儿,你怎么回来了?为父不是让人告诉你,拿了东西走越远越好吗?”
少年声泪俱下,道:“爹,我不走,我要跟云家共存亡。爹,到底是谁要害我们云家?我们日后一起报仇!”
少年的父亲吐字开始艰难了,却仍在安慰少年,道:“舟儿别哭,这仇你莫去报,为父只要你好好活下去。我早就料到我们云家会有今日这样的结局了,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怪只怪为父习武不精,未能保护好家人。”忽觉呼吸困难,他急转了话语,道:“舟儿,你快走......。这笛音真......好......”“听”字还没说完,便断气歪下头了。
少年悲喊一声“爹”,声泪俱下。他以为是笛音害人,便抬起头寻找发出笛音的方位,最终才注意到,左侧的屋顶上站着一位乌黑长发的白衣少女。她身材矮小,却十分清丽脱俗,不似凡人。只见她唇边吹着一支碧透的玉笛,但笛音换成了空灵幽静。
少年满脸恨意地站起来,道:“小妖女,你莫要再吹什么劳甚笛子了!”
那少女压根没听进他的话,对他视若茫然,继续吹着空灵幽静的笛音。
而那些疼痛叫喊的家丁,听着笛音,已渐渐声小,气息渐无,安静地死去了。
少年气愤异常,终于忍不住心中的那股怒火,大声骂道:“小妖女!吹劳甚笛子!你再吹!你再吹,老子拿东西砸你了!”边说边弯腰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少女扔去。
少年这一扔,石头并未打中少女,而是从她的脸庞边飞了过去。少女并不搭理他,笛音未停。
此时,忽然一阵格格笑声在少年头上的右上方响起,笑着道:“这小少年不懂怜香惜玉,不如让我这个当姐姐的,替小妹妹你宰了他如何?”
少年听到,慌忙转身朝头上的右边看去,不知在什么时候,屋顶上多了位蒙着脸的黑衣女子,身材婀娜,极其撩人,不由得问道:“你又是谁?”
那黑衣女子格格娇笑道:“小少年问得那般有趣,我自然是杀你的人。”
少年慌忙退后了几步,他感受得出,那白衣少女虽然吹奏玉笛,但并无杀意,可这个黑衣女子,虽然笑意盈盈,却是满身的杀气,尤其是她说出口的话,足以让他害怕。
黑衣女子笑止,右手一挥,袖子里的一支飞镖嗖地一声冲着那少年而去。
少年吓得慌忙抱头蹲下,却没想到,一条白绸带缠上了自己的腰身,被用力一拖,倒飞了起来。他又吓得手脚慌乱,咿咿呀呀地急叫。
但转眼间,他就站在了白衣少女的身边,躲过了那支飞镖。他这才明白,是眼前被自己骂的少女救了自己。
少年见少女确实很矮,比自己还矮了大半个头,像个长不大的十一二岁姑娘。但肌肤雪白,吹弹可破,眉目间极是秀丽,又配上玉唇樱口,当真是漂亮极了!少年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黑衣女子道:“哎呦喂!着实想不到小妹妹会救这小公子哥,是姐姐我大意了!”
白衣少女冷冰冰地道:“你所做之事,他日会有人向你讨回。”她很不愿意与黑衣女子多说一字,带起少年,转身便飞走。
黑衣女子似乎知道白衣少女武功很高,见她飞走,心有不甘,冷哼一声道:“任你如何飞走,也飞不出我钧天寨铁骑的密网!”她拿出烟花弹放响,传信给守在附近的钧天寨铁骑,随后追着白衣少女和少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