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啊，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都是色盲。”那个工作人员态度温和。

“钟教授，您有什么发现吗？”一个工作人员紧跟在瘦弱男子身后。

那人停下脚步，转身走到凡郁渐跟前。

“我想见一下小游。”他有气无力。

“小游？”

“对，我不记得她的姓氏，她的编码是20111009，我们都叫她小游。”

“你是那个能和蘑菇交流的小孩？”凡郁渐记得孟游和她说过，小时候遇见一个神奇的小孩，后来不见了。

钟器隐点点头。

“好，我去叫她，你们先在这边等我。”凡郁渐快步穿过花园、走进后楼的中厅。

凡郁渐和孟游回到办公楼时，钟器隐立在门口，看见孟游，他枯寂的脸上泛起羞涩的一抹微笑，这种小男孩的神态出现在他的脸上，倒并不违和。

“你在削水果？”钟器隐轻易捕捉倒空气里的一丝果香。

孟游木木的看了他十几秒，想要寻找她记忆里那个小男孩的样子，除了神情羞怯，其他的荡然无存。

“嗯，请坐。”孟游客客气气。

“我记得你有一项绝技，是削水果，可以一直削好长也不断，我们小孩子都愿意围观，还要抢着拿去喂小兔子。”

“原来我也不是一无是处啊，也有优点啊。”

她记得那时候大家记忆力超群、跑的快、性格活泼都是出色的小孩，只有自己平平无奇。

“当然不是了，我记得当时我们俩透过铁栏杆向外看过往的行人。你能准确的说出对方是哪里人。”

当时的孟游和钟器隐非常不合群，别人做游戏时，他们俩就把着铁栏杆向外张望路上的行人，还被一些好动的孩子起外号叫‘笨蛋二人组’。

孟游小时候并不懂自己为什么有此项技能，长大后发现，自己通过观察对方的面部骨骼、神态，推测地区、国籍，准确率相当之高。

她判断的依据是眼神内敛亲切的，离自己的地区就近些，眼神凌厉外放的是枚洲，奔放清澈的是安洲。

“记得你说在你眼里所有的脸，都是一张张动物的脸，蛤蟆、狐狸、狗、猫······”

“嗯，我看不出你是什么，你就是你自己。”他点点头，再不合理的话从钟器隐孩童般的嘴里说出来，都可以理解。

其他人云里雾里听着他们的谈话。

一个工作人员看了看时间，有点焦急。

“钟老师，我们下午还有一家要走访。”

“好，那你们继续我们去外面聊。”钟器隐拉着孟游向外走，像小时候一样，毫无顾忌。

“范先生您别介意，钟教授有时候就像小孩子。”

凡郁渐点点头，钟器隐的赤子之心一目了然，对于那些满脸挂着意识形态的当代中年人，他的简单一目了然。

“钟教授通过分析太空尸块拼接的尸体，和我们在母星找到的失踪者遗体，发现受害者的心脏、肝、肺等脏器破裂，怀疑是什么人发出的不同频率的声波造成的。”

“为什么不是什么机器？”凡郁渐不解。

“我们当时也是这么问的，钟教授坚持是人，他说曾经在天才训练中心，看见有人通过观察小动物的心肺跳动状态、血液粘稠度、血流速度，而发出一种声波来杀死对方。所以我们这次来是想问问，这次太空旅行您是否遇到过什么可疑的人？”

凡郁渐努力回忆着遇见的每一个人。

“啊，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