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地位,根本不需要去救援。
但也有一些不能说的理由,也有一些人不能说,最终,所有的事实都会被抹去,而那些奖状就是证明。
二哥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傅屿一把拉住:“让她发泄一下,不然她会发疯的。”
将所有的物件都摔碎之后,嫂子转身,一双猩红的眸子,盯着周围的来宾。
“道貌岸然的人,能有几个是真正的朋友?你这是在嘲笑我们傅家人,嘲笑我们这些寡妇吗?”
说到这里,她望向苦苦相求的婆婆和婆婆,语气越发尖锐,“是你害了他!”
嫂子声嘶力竭地喊道:“你怎么不去帝都当个公务员?是你啊,”她一指公公,“你看他没有野心,没有上进心,把他送到偏远的边陲,明明有很多回京的机会,却被你一步一步往上推。”
傅母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你发烧了,我叫人送你回家。”
“放手!而你,同样是个杀人犯。一口一个家族的期望,一口一个哥哥的责任,阿礼为人谦逊老实,他是个读书人,而不是从政,所以,你一步一步的把他往绝路上推,不管他是怎么努力的,只要他能爬到更高的位置,就能为我们的家人争光。”
说到这里,她忽然瘫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谁也不敢动她一下。
她的话,字字如刀,刺痛了傅家所有人的心。
所有的荣耀,所有的荣耀,所有的荣耀,都在她的一口气之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出身于各大族,与他们家族的处境一样。
每个时代,都要有一个扛得住时代的人物,否则就会没落。
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傅潮生的难处?
傅屿辞曾经真的不明白。
但他明白了。
生在那样的世家,他没有任何的选择,但是,他依旧可以尽情的享受着这个家的荣耀。
可他忘了,他的放荡不羁,并不是因为他的父母抛弃了他,他的背后,还有一个人。
他从未询问自己的弟弟,是否满意现在的生活。
他还嘲讽他,说他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可他,却只会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缩在父亲跟哥哥的身后,享受着自己的幸福。
法西从他那张严厉而又严厉的脸上看出了他的意图。
心中,自从傅潮生的事情之后,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虽说有了嫂子的事情,但丧事还在进行,等棺材下葬的时候,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不过,北国的天气实在太冷了,寒风如刀,刮在人的身上,让人难以忍受。
从那以后,所有人都好像生病了一样,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精神。
法西返回傅屿辞的住所,她一直在等他,一直在等他。
就算要结束,也要做得漂漂亮亮的。
可是傅屿辞连续好几日都没有露面。
法西一点也不担心,她天天在家里学习做菜,原本要在厨房里炸一炸的人,居然还能弄出几个不错的菜来。
而且,这和天资无关,如果你愿意,任何人都能做到。
今天出去逛街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熟悉但不是很熟悉的人,叫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