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几秒，宋兮瑶才悠悠抬头，想让自己在苏行夜面前，不那么狼狈，但是，扯了扯嘴角，她发现，就连一个礼貌的笑容，都变得如此艰难。

这时，苏行夜突然开口：“小瑶，尽可能的把事情的经过，还有你知道的，都告诉他们。”

宋兮瑶的笑僵在脸上，怔怔看着苏行夜，他说这话，什么意思？他不是来问她关于案子的事吗？

“行夜，如果你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昨晚事情的经过。”

但是！苏行夜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他已经没有实权了，他甚至连参与进这件案子的资格都没有。

“小瑶，可能会有不认识的警察来审问你，不要害怕，他们是和小陈小张一样好的人，你只要说出你知道的就好。”他又说。

宋兮瑶蹙着眉头，她不懂，为什么苏行夜要一直说这种重复的事情。

那是她没经历过，被带进警局真正的黑暗！

在宋兮瑶看来，苏行夜也许不想插手她的案子，所以来告诉她，要她配合警方。

心里越加的苦涩，被冷眼的多了，她连最基本的理智，在他面前，都会被全身笼罩着的卑微给打乱。

喉间酸酸的，宋兮瑶淡淡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苏行夜心里只有对宋兮瑶的担心，他怕宋兮瑶被里面的人欺负，他怕她在阴冷的拘留室里受冻着凉。

满肚子的关心，无处倾诉，他知道，在坚硬的玻璃窗面前，什么话都没用，所以，他只能鼓励她，让她快点出来。

只是，宋兮瑶平淡的样子，一直盯着某个地方呆愣，她甚至目光注视着的方向，不是他！

苏行夜望着她，喉间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