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内力突然一收,万祁阳淡然地立着,道:“白信,就地除筋脉。”
“是。”早已准备好的白信,手里拿着闪亮的刀,一步步走过来。
羽后带来的人已经全部被剿杀,孤身一人的她看着万祁阳连退几步:“我、我是你母后!”
“昌帝有令,祸害百姓者,杀、无、赦!”说罢,他在羽后的面前打开一封信。
“冷羽罪孽深重,不容于世,毁之杀之。”上面还盖着昌帝的玺印。
“哈哈”羽后大笑一声:“你父皇真是有意思啊,为什么他当初不杀了我?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地放走我?我不信,你能下手!可是生你养你的母后!”
万祁阳把信放回袖中,道:“所以,为了回报你的养育之恩。我作为儿子,回答你这两个问题。父皇不杀你,是想给你改过的机会,可是你没有珍惜。我为什么放走你?因为,我要让你足够疯狂,足够开心,足够骄傲和自信。”
羽后一怔,万祁阳顿了顿:“这样,你才能摔得越重!魂门大开,以前若是杀了你,以你对鹩哥如此强烈的感情,你一定会成为魂,而且是魂母!来,见一个故人吧!”
他手一扬,刚才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侍卫,被推了出来。羽后看了他几眼都没认出来:“谁?”
“你朝思暮想、不惜牺牲那么多人也要找的鹩哥。”万祁阳冷冰冰的话一出,侍卫立马低下了头,羽后更是觉得晴天霹雳。
“白信!先除筋!”万祁阳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句,大袖一甩,在原地消失。
“呃!”羽后被定在一张椅子上,白信坐在她身后,手里的刀开始刺入她的皮肤。
“你你真的是鹩哥?”羽后的嘴唇抖了抖,一直盯着他,现在她竟一点都认不出来了。
如果眼前这个人是鹩哥,那么她在皇宫里侍奉了那么久的人,到底是谁?谁?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白信冷着眼,将她脖子后的肉一点点剔除。
“是我,羽妹”只见侍卫的脸浮动了一下,变成另外一个人的脸。这张脸,熟悉又陌生。
“我不相信,不相信”羽后连连摇头,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不是死在枉岗了?”
“羽妹!我早已说过你我之间不可能!你为何做出这么多荒唐的事情来?”鹩哥一声羽妹,令她百感交集。
“鹩哥,鹩哥”
“我没死是我骗了你。最后见面的时候,是九年前,可是那时候,我已经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而你也早已是万安的皇后,也有了两个儿子。我们早就不可能了,我从来都没有”
“谁?那女人是谁?”羽后双眼发红,怎么可能!鹩哥曾经说,他一辈子都不会成亲,怎么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是谁不重要”
“当然重要!”羽后怒吼道,愤恨、挫败、怨怼,在她眸里交缠着,令眼睛布满了血丝。
“是歇国人。九年前,我们的孩子都岁了。我那时候就跟你说过,好好跟昌帝过,他是明君,待你不薄!所以那时候我才一走了之!不惜编造一个死讯”
鹩哥万万没有想到,正是一个谎言,竟然断送了十万颜家军的性命,以及无数人的安定。
“你和那个女人一直在一起?”
“没有。”须鬓发白鹩哥低下头,沧桑的脸都是疲惫。
“呃!”此时,白信的刀已经将羽后脖子后的经脉撩断,她浑身抽搐着:“师兄救我”
“不,”鹩哥摇摇头:“不,我不能”
“救我我错了,错了”
白信手里的刀一起,断了另外一条筋脉。羽后立马开不了口,只能“呜啊呜啊”地发出声音。鹩哥转过头,泪流满面:“对不起,对不起”
“呃呃呃。”羽后不断地抽搐着,一会儿过后,她就平静了下来,头也垂了下来。
“她死了?”
白信擦了擦手里的刀:“还没有,不过从此是废人一个。现在羽后就算死一百次,对这个残局一点用处都没有。留着,反而还有点用处。”
“万祁阳的意思是?”
白信瞥了他一眼:“魂母听从太子的命令,十万魂军在我们手里。可是羽后根基很深,皇城之内,无一不是她的亲信。要知道,万安国活生生的精兵,高达五十万。人和魂一旦大战,我们并无胜算。”
“况且,要杀魂军的人,头一个人就是明帝,北王府腹背受敌。所以,我们需要羽后帮我们把兵权拿过来,不,是抢。”
“你们想干什么?又要保留魂军,又要得到兵权。”
“自然是夺皇位了。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坐在帝位上的人是你的替身?”白信冷声道,那个不知姓名的魂,被羽后拥上帝位,拥军五十万。
可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