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喜欢就好。”
......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苏河将房屋质押给赖老三的事,很快就在街道内传开了。
一刻钟后,泥中街街尾的一个两进宅院之内。
“什么?苏河将自己家的院子抵押给了赖老三?”
发须半白的吕木良,坐在百年槐木制成的太师椅上,听到此事,顿时脸色难看的怒骂道:
“废物,废物,那苏河真是一个软骨头,有我给他撑腰,区区一个赖老三有什么好怕的。”
旁边的一个二十左右模样的青年,闻言连忙开口道:
“父亲,可我听说苏河是自愿将院子抵押的。”
吕木良闻言顿时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自愿,这种话你也信?”
他可不信院子是苏河自愿抵押的。
毕竟若是没了院子,苏河跟苏小棠以后可就无家可归了。
在他看来,肯定是那赖老三用了什么手段胁迫的。
青年见吕木良正在气头上,不敢反驳,只能开口道:
“父亲说的是,您别气坏了身子,那个苏河就是个软骨头,可如今他们已经白纸黑字的签了借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
吕木良闻言压下怒火,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有些不耐道:
“如今还能怎么办?赖老三毕竟背靠金蛇帮,现在他们白纸黑字的签了借据,赖老三也已经拿到了房契,这院子我们是拿不到手了。”
青年闻言顿时露出了一抹不甘的神情,开口道:
“父亲,那赖老三拿了房契又有什么用,只要您不签字,这院子他想出手就没那么容易,他这次虎口夺食,是完全没将我们吕家放在眼里,不如我们在这方面拿一拿他?”
这青年名叫吕五,在家里排行老五,是吕木良的第五子。
吕木良想将苏河家的院子拿下,就是打算交给他的,现在突然被赖老三横插一脚夺了去,他如何能甘心。
一想到自己的四个哥哥姐姐,不到二十岁就拿到了自己的独门院落,可等到了他这里,二十二岁了都还没有得到,他心中就急的直跳脚。
可恶,怎么到自己这里,老头子手里就不宽裕了呢。
“愚蠢,房屋交易需要街首签字,也只能限制一下那些下贱役民,赖老三背靠金蛇帮,有的是办法绕开我。
而且真为了区区一个院子,跟他闹起来也不值得。”
吕木良再次瞪了吕五一眼,想了想便开口道:“这院子铁定是没戏了,不过,苏小棠那丫头倒还有机会。
只要将那苏小棠拿捏在手里,等苏河两个月后一走,怎么也能卖个十多两银子。
到时候我再添一些,给你置办个院子不是什么难事。”
“你现在就去准备个委托书,让苏河签字按手印,内容就写,苏河服役后自愿将苏小棠托付给我照料。”
“父亲,之前你放出话去,说要照顾苏小棠,苏河都没有什么回应,现在让他签委托书,他能签吗?”
“哼!他不签也得签,一个软骨头而已,不签我有的是办法拿捏他,他怕那赖老三,难道就不怕我吗?”
吕木良怒其不争的瞪了吕五一眼,便催促道:“你赶紧去,那赖老三既然盯上了苏河家,那很可能会再打苏小棠的主意,这次可不能让他先下手了。”
吕五闻言当即打了一个激灵,苏小棠现在可是自己获得院子的唯一机会了,他可得赶紧下手,千万不能再被赖老三给抢了去。
“我这就去。”
看着吕五风风火火的跑出去,吕木良不禁摇头叹息:
“唉,家大业大,开销也大啊,还是得想办法多捞点钱。”
虽然他是一名练皮境武者,还担着油水十足的街首,但他下的崽也多,足足有八个,吕五的院子解决了,后面还有三个等着他发愁呢。
“实在不行,就只能想办法弄几个绝户了。”
“唉,罪过啊,罪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