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家传的,我一个次子,有宝贝传也是传给兄长,你送了我那么一把贵重的琴,我不也得回礼么。思来想去,你那么喜欢金子,就赠你这支金镯子好了。”刘景笑盈盈的说着。
“我才没多贪财呢,你这真不是家传的宝贝?”司马郁嘴上问着,手却不自觉接过那金镯子细细看着,镂空的花纹,上面镶嵌着九颗各色宝石,看上去做工很是精巧,一些细节处理上比他给司马梦安定制的金冠还要精美绝伦。
“真的不是。”刘景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我能当了么?”司马郁扬着金镯假意问道。
“你怎么这样啊,我送你礼物,你却想当掉。”刘景似有不悦。
“这玩意我也戴不了,你见哪个男子戴这么精巧的手镯啊。况且这一路上被歹人见了免不了引来杀身之祸。”司马郁煞有介事地说道。
“那你就不能好好收着嘛,非要给人家看,好歹是一份心意。”刘景拍了一下司马郁的小脑袋说道。
“要是实心的就更好了,空心的轻了。”司马郁说着瞥了一眼脸色逐渐黑下去的刘景,立马改口道:“算了,熔了也当不了几个钱,这可是世子的心意呢,那我收下了哈。”司马郁笑笑,将那手镯包包好,揣入了怀里,拍了两下,以示保存妥当。
刘景似松了口气,拿起另一杯茶,抿了几口,想想又问道:“那今天纠缠你的是什么人?可要找人收拾他?”
司马郁转转眼,说道:“收拾就不用了,只盼他安全到家,他若出事。我兄长的日子可能不好过。”
“兄长?那个医者?”刘景问道。
“黎书你还记得吗,你拿他威胁我来着那个?他原名司马珂,是三叔家的孩子,我那时刚到定陶也不知情,以为只是流民,后来他拿着家传的玉佩我才知道,他找上门就是想找机会认祖归宗的。”
“原来是兄长,你们俩看着倒不像。”刘景思索着,一只手无聊的点着桌案说着。
“我跟他不像,跟你像行了吧。”司马郁没好气的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因着刘骜的关系,这刘景说起来,算是司马郁的远房堂兄。
还是那句话,血统一点都不可靠,谁知道谁会戴绿帽。现在司马氏这三支,没有一个是有血缘关系的。就像司马郁常说的,家传传的应该是信念,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你要这么说,我得回去问问父王,是不是有什么遗落民间的小王子的存在。”这刘景也是大孝子,竟拿自己老爹开玩笑。见司马郁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又说道:“不过你这小鼻子小下巴,跟刘欣那小子倒是有几分相似。”
“谁要跟他扯上关系,再说了,当年的司马良娣可是半点血脉都没留下。你再乱说,小心我亡?半夜里爬出来找你。”司马郁张牙舞爪的吓着刘景。
古人还是对神鬼比较敬畏的,刘景立马就住嘴了。
“说正经的,我大婚你不来观礼吗?”刘景问道。
“这车队已经开拔,这么多人没办法在这儿耗上三个月的,我可能一两年内都回不来,没有办法来看参加你的婚礼啦,回头我看有啥稀奇玩意,给你带回来做贺礼吧。”
“有那张琴就够了,很贵重了。”刘景说道。
“哎,一码归一码,按理说应该提前准备的,可是你也没有提前告诉我,我这一点准备都没有,城里买的话,也显得太没有诚意了。”司马郁念念叨叨的说着:“等我回来吧,给你备一份大礼,别着急哈。”
“嗯,那倒是不着急了。”刘景顺眉看着眼前的茶杯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