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要放弃呢？”刘云有些不解的问到。

“因为我们吃不下来，很讽刺吧。机会都到我们面前了，我们只能自己选择松手。”

“啊！那……”刘云似乎不知可以接什么话茬，半句话就这么卡在了半空。

“我们的日常不就是这样？反复被打击，又反复挣扎的站起。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杀不死我的只会让我更强。”

“哈！绕这么一大圈在这等着我呢！”

“我很认真的在开导你好吧”陈梓莘略有些不满的顶了句嘴。

“好好好～你这鸡汤熬的不错啊，这次是去四面崖进修厨艺了是吧。”

“那必须的，听说经过这种大是大非的人熬出的鸡汤重视醇厚香甜，远非一般人可比拟的。”

“尾巴翘到天上啦”刘云打趣了一句。

陈梓莘也笑了起来，两人气氛渐渐轻松。

“你觉得呢？我们应该接下这个项目吗？”

“啊？我啥都不知道呢，真去买卖非洲象啊！”

“唔！忘了没和你说细节。”

“……”

城市的夜总是喧闹的，街坊门前辆辆货车下着猪羊蔬菜，灯红酒绿颗颗骰子旋转碰撞。

工人的吆喝声、热水的咕噜声、空调水的滴答声、情人的旖旎声……

两位友人互诉心肠的喃喃细语声……

一切溶于夜中，吵闹而寂静。

“如果是我，不会答应。”刘云回答的异常果断。

“为什么？因为资金紧张吗？”

“因为这是现实不是童话，老先生的故事很感人。但这不能掩盖处处透露出的混乱。

你要明白，混乱的管理可比小气的甲方可怕多了”

刘云回答的郑重其事，令人分不清两人究竟谁已出神社会谁还在象牙塔中。

陈梓莘咀嚼着刘云的回答，一幕幕回忆涌上了心头。

她忆起了那一沓不应出现在她们手上的表格；

她想到了老人对运营公司的态度；

她看见了老人全程跟团时一言不发的身影；

她听见了老人追忆过往的话语……

简直，像个外行一样。

“世界是个草台班子，我头一次这么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

沉默了许久，陈梓莘牙缝中飞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这不就是日常嘛？见那高楼起，见那高楼落，盖楼的永远是一群草台班子。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能组成班子，谁管你是不是草台。”

刘云笑着补了这么一句。

“你学我说句话！”陈梓莘怒目而对，对某人的抄袭行径进行了抗议。

“辛苦成功被摘桃子也是日常啊！”

刘云欠欠的说到，语气中的满含挑衅的意味。

“滚滚滚，这么悲惨的日常我才不要！”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

从学习聊到工作……

从工作聊到社会……

时而正经、时而拌嘴，惬意万分。

好似可以一直这么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般……

这，或许就是日常吧。